陈年狗粮

“……此话何解?”

“就是、就是……”唐一卓“就是”了半天,舌头打结,最后自己也急了,直接将手往下身一指,破罐子破摔道:“——就是有姑娘,我就硬不起来!”

唐棣:“……你让我再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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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天,觉得儿子不对头的还有陆家夫妇。

陆家向来睡觉早,平日里陆淼住校,陆飞鸿和俞舞阳八点就会躺下关灯睡觉。长此以往,生物钟也习惯了。

晚上八点多,陆家夫妇静静躺在床上,阖眼休息。外头月光朦胧透纱而入,在床脚边悄悄地抹上一层代表静谧的银白。不远处,哀怨悲戚的箫声一阵阵的飘进屋里,扰人清梦。

——始作俑者不是旁人,正是陆淼。

从新闻联播开播到焦点访谈结束,陆淼已经在花园里吹了整整一个多钟头的《南清宫》了。陆飞鸿被吵得一直没能睡着,碍于多年父子情份,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挺尸。

忽然,他的枕边响起一声清晰的叹息,紧接着便是妻子翻身带来的悉索的动静。

——很显然,俞舞阳也没有睡着。

陆飞鸿有些生气,立马从床上坐起,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地:“我去说说他!大半夜的吹什么箫!”

“欸,老陆别!”俞舞阳闻言也赶紧从床上坐起来,双手按住丈夫的肩膀阻止他的行为,“咱儿子今天回来就不太高兴,分明是心里有事,你就随他去吧!”

“……问题是那小子肺活量好得很,让他吹下去我们今晚都别睡了。再说了,他心里能有什么事?”

俞舞阳拢了拢肩头的卷发,若有所思:“指不定是为情所困?”

陆飞鸿想了想道:“如果真是如此,那倒算是好事一桩。说实话,我之前真怕他这辈子没伴儿。”

“箫声停了,”俞舞阳翻身下床,赤脚走到窗前,伸手撩开窗帘一角向下看去,“有意思,三更半夜的,咱儿子没往屋里走,反倒是往车库的方向去了。”
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外头就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。

“老陆,你觉得他会去干嘛呢?”

陆飞鸿也下了床,走到俞舞阳身旁,同她一起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车库。

“可能去幽会了,”他揽过妻子的肩头,让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“还记得以前我经常半夜来翻你家围墙吗?”

“怎么不记得?”

“小舞,咱儿子也到了当年我们疯狂的那个年纪了吧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