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鱼摸摸他的额头,再对比对比自己的。还是不放心,头一歪,脸颊与他的贴在一起。
唔……又烫起来了。
晚上放学,余小鱼对杨婉说起唐冶奇怪的病情。
“一会儿烧一会儿不烧,严重的时候脸特别红,不严重的时候像没生病一样。这是怎么回事?好奇怪啊。”
杨婉从后车镜瞥一眼掩唇假咳出声的儿子,哼笑道:“别管他,烧着烧着就好了。”
余小鱼皱眉,给身侧的人拍拍背,不赞同地嘟囔:“那怎么能行呢……”
杨婉没说话,在心里感叹:“明明是一起养大的,怎么这姑娘比唐冶傻了一大截呢?”
……
知道自己再装下去会让余小鱼不安,第二天一早,唐冶就神清气爽地出门了。
可女生却毫无预兆地感冒了,病歪歪地缩在床边,时不时咳嗽一声,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。
杨婉看着她吃了药,又给周禹程打电话请假,只送唐冶一个人去了学校。
唐冶很郁闷,脸色臭臭地走进校门口,不一会儿又返回去,对杨婉说:“晚上别来接我了,我自己回家。”
杨婉本来也没打算接他,很痛快地点点头,唠叨两句好好学习之类的话,很快驱车离开。
一整天,唐冶周围都笼罩着低气压。
他没胃口吃饭,静不下心做题,不想听老师在讲什么,更没心情出去玩。整个人丢了魂似的,什么都做不成,只会趴在桌子上想余小鱼。
她在做什么呢?有没有吃早餐?这丫头一生病就喜欢挑食,今早的白粥绝对不合她的口味。
不过话说回来,她怎么突然病了呢?难道是因为昨天把外套还给了他,一冷一热折腾的?
唐冶心烦意乱地踢了脚桌腿,想打死昨天那个装病的自己。
放学,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。推开门,一眼见到歪在沙发上吃零食的余小鱼。
女生见到他还挺意外的,边吧唧嘴边问:“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?”
唐冶没好意思说自己是跑着回来的,淡淡地嗯一声,走过去抢她的东西吃。
余小鱼警惕地把零食护住,递过去一袋自己不爱吃的,说:“有本事你冲它一袋薯片来!”
唐冶弯了弯嘴角,大发慈悲地放过了被献出的黄瓜味薯片,俯身去摸她的额头,问:“没有不舒服了?”
“没有了。”
她回答完,挖了一大勺果冻送进嘴里。犹豫片刻,又挖了小小一勺递到他嘴边:“喏,只有这一点点哦。”
唐冶才不跟她客气,啊呜一口把果肉吞下去。
然后盯着她的唇,“嗯,好甜。”
“甜也不给你吃了!”
余小鱼一溜烟儿跑远,得意洋洋地说:“我的我的,剩下的全是我的”
……
十一月初,江未的生日到了。
半大少年喜欢热闹,每年生日都会邀请许多人到家里聚一聚。江爸江妈惯儿子,空出房子任他们折腾。
作为他最好的朋友,唐冶和余小鱼也收到了邀请。
去当然是要去的,唐冶平时不把江未当回事,但心里其实也有他的位置。只是给人过生日总不好空着手,挑礼物又实在没那个时间。
最后,他们回家拎了几瓶唐友泽收藏的红酒。
……
因为明天就是周末,今晚来江未家里的人很多。小学同学,初中同学,高中同学,还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学的同学,乌泱泱一大群人。
唐冶与余小鱼到这里时,人已经差不多齐了。沙发、椅子、地板,四处满满当当,根本没有落脚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