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意识到这一点,他憋了一会儿,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无奈的笑了。
罢了罢了,不过就是一个单纯的傻姑娘而已。
他身为健康的、正常的男性,怜香惜玉的心总是有的。
建安起身,跟孟今聆并排坐着。他叹一口气,语重心长的道:“孟姑娘,今晚过后,你还是早点回家吧。现在世道不太平,家里人该担心了。”
他话说完,等了一会儿,对方默不作声,不予回应。
建安无奈扣扣脸。
姑娘家还是脸皮薄的,估计恼了赌气不肯答话呢。
他略略摇头,叹口气,转头准备哄一哄这个心理年龄比他还差着些的姑娘。
只见孟今聆的眼睛紧闭着,呼吸悠长。
建安:“……”
他想多了。
傻姑娘怎么会纠结赌气呢,转眼间就没心没肺睡得香甜,微微翘起的鼻翼随着呼吸轻巧的起伏着。
看得他从来无法喘息的头脑也变得宁静下来。
真是个宝贝,应该被藏好。
建安将孟今聆抱上床,替她盖上绣着鸳鸯的薄被。他的双手抄在袖管中,看着毫无危险意识的孟今聆的睡脸,也拉出了一个小小的哈欠。
他走到屏风外的罗汉床边,将上面的小桌连着茶具端起搁到地上,然后一展衣袖双手垫在脑后曲着腿躺下。
一室静谧,与外面灯火通明截然两个世界。
建安在这一片无人打扰的安宁中也渐渐睡了过去。
沉入黑暗中之前,他终于良心发现,想起了今晚那个死撑在席上的县令大人。
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?
哈欠——
肯定不至于丢了性命。
……明天吧……
明天将那枚梅竹曲型白玉佩还给他的时候再问候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