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握了正确的方向,才能制定正确的具体方针。
“鬼前……”孟今聆及时住口,她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对方尊姓大名,“请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
她学习也不好,不知道怎么跟古人说话,所有一切的说话方式都是从电视剧上看来。
建安的眼睛半睁不睁,精明的光芒被掩藏在眼皮之下,只留了一条缝,敏锐的观察着这个世界。他听着孟今聆不伦不类的问话,“噗嗤”笑出声:“建安。”
“建安?”孟今聆想起好像在某个剧本上看过,“‘蓬莱文章建安骨’的那个‘建安’?”
建安疑惑,他从未听过这样的一句话。
孟今聆挠了挠后脑勺,条件反射的想在建安背后写字,可是对方的后背靠着床榻,她无法。便去找来一壶冷茶倒在杯子中,端回两人坐的脚踏前,然后用手指沾着茶叶在木质刷了油的脚踏上将这几个字写给对方看。
她自然写的是简体字,但也基本沒什麼差別,建安很容易就看明白了。
他点点“建安”二字,而后将这句话放在口中咀嚼了几遍:“蓬莱文章建安骨?蓬莱,建安。真是折煞在下了。”
“建安前……”她瞅瞅对方青涩的面孔,实在叫不出前辈两个字,斟酌了一下还是先互通有无比较合适,“您……今年贵庚?”
建安:“……”
这姑娘看来是真的傻,怪不得这么多年被保护的这么好,放出去就是个笑话。
“在下刚过弱冠之年。”
孟今聆茫然的眨巴着双眼。
“二十又一。”
“哦……”孟今聆顿时觉得轻松许多,“我今年二十二啦。”
建安静静的看着她显而易见的放松的身躯,一言不发。
孟今聆觉得有些尴尬:“啊哈,女大一,抱金鸡,是吧。哈,哈,哈。”
她的话说完,气氛更尴尬了。
俗语不能乱用,尤其是在这气氛本来就如此暧昧的青楼之中。
言多必失,孟今聆不敢再说话,她稍稍有些挫败的抱着双膝,将下巴磕在膝盖头上懊恼。
建安看着她缩成小小的一团,身形削瘦,侧脸在室内不明的灯光下柔和了边角,显得更加小巧。整个人透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。
他收回目光,手垫在脑后,仰望了一会儿桃红色的绣花床帐,目光渐渐放空。
室内一片安静,外面的丝竹之声遥远的只能听个大概,竟然也显得圣洁起来,犹如天乐。
两人规律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,铺出一层暗暗的隐秘的暧昧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