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莱克斯，你知道克拉克和普通人不一样吧？”这是句废话，因为就在一周期还是由克拉克帮助兄弟俩玩了次偷龙转凤。

莱克斯心中涌动不祥的预感，就听见他此生最重要的人说，

“但他除了比常人更敏锐的五感、会飞行之外，还有一样能力。他可以听见人的思想。”

莱克斯脸色彻底白了，“你，你不会就听他的一面之词吧？他不喜欢我，欺骗你也有可能。哥哥你不要被他骗了……”

“从线索推测结果很难，但是知道结果在寻找线索来证明就要简单很多。”阿什利叹口气，“莱克斯，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杀害父亲。”

终于揭下最后一层遮羞布。

“我……”莱克斯喉头滚动，他直视哥哥锐利的眼睛，明白已经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了。当坏事来临前人会害怕、会惴惴不安，但当这一刻终于到来莱克斯反而放下所有。他不再躲闪，望入哥哥的双眼，一字一顿道，“没错，我杀了他。”

阿什利脸色一白，他知道莱克斯杀死父亲是一回事，亲耳听见对方承认是另一回事。

“既然那个肯特能够读人思想，难道就没有告诉你原因吗？”莱克斯嘲讽道，他深蓝的眼睛带着光，像是埋入深海的火山，炙热岩浆喷薄而出，接着就是震动天地的大海啸。“很早我就想搞死他了，上次飞机失事也是我干的。唯一后怕的就是当时你在上面，我没有料到。这次的行动我策划了很长时间，老家伙毕竟年纪大了思维追不上年轻时候，我给他一点建议，引导他的实验方向，然后他自然会按照我的路子走。然后他自己就能配出把自己弄死的东西来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阿什利不懂生物学，他对莱克斯怎么杀死父亲的也没有刨根问题的兴趣，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莱克斯怀有如此大的仇恨。哪怕知道莱克斯犯下罪恶，他还是不由自主想替对方洗脱，虽然罪恶一旦铸成就无法更改。

“我不相信你是为了金钱或者权力，我说过会把公司交给你就一定会交给你。告诉我你真正的原因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莱克斯像是听见一个笑话，他哈哈大笑脸上尽是疯魔。青年脱下西装外套，解开羊绒背心，抽下皮带，一件件衣物从身上褪去，在这料峭寒意的冬夜里他赤`裸`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，白皙的皮肤因此激起细小的颗粒。

阿什利看着弟弟布满青紫伤痕的身体如鲠在喉，“他……我不相信，爸爸不是会打人的。”

“他当然不会打我。”随着衣服褪去，莱克斯的情绪似乎由疯狂变地内敛，他蓝色的眼睛含着冰，声音却含着毒，“他是一位绅士当然不会殴打孩子。但他也是个科学家，不会放弃绝妙的实验体。”

“这些淤青不是击打造成的毛细血管充血，而且药剂造成的免疫系统障碍。抽血、抽骨髓、脊髓神经乃至脑组织液，我都忍耐下来了。”莱克斯脸上青白一片，“但我不想被取出大脑，拿走身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