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嘉修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秦舒手机号码,晚上,传了一条简讯,只有简单的‘抱歉’二字。
秦舒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…
上辈子,若盛嘉修肯痛快地对她说出这两个字,她不会死守盛家,更加不会临时了,对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…
“秦舒,你干嘛呢,还不睡…”依依睡了一觉起床时,秦舒书桌前还亮着灯。
“没事儿…你早点睡吧。”秦舒平静地删掉了短信。
夜已深了,她睡不着。
盛嘉丽的话,盛嘉修的脸,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命运,有时候真的很神奇,她拼命地想逃离那个人,兜兜转转,却还是回到了他身边…
忽然,耳畔又想起凌自牧冷冰冰的训话。
——这么笨,什么事都做不好。
——眼神,眼神!眼睛一定要有神!
——秦舒,我发现你真是呆滞得可以,你知道什么叫做演戏吗?演戏是演别人,不是演你自己…
想到他时而大笑,时而气急败坏的焦躁模样,秦舒忍不住勾起了唇角。
依依早上起床,秦舒趴在书桌上睡得很沉,手边那本《戏剧表演基础》被密密麻麻地做满了笔记。
楼下,凌自牧同程姝音正吃早饭。
“咦,依依,小舒呢?”
“昨晚看了一晚的书,这会儿正趴书桌上睡着呢。她就是这性子,受不了别人说她一点不好。”依依说完,幽幽地看了凌自牧一眼。
程姝音就直白多了,“看吧,都是你干的好事。”
凌自牧皱眉。
九点,秦舒起床,凌自牧发来短信,说他在红楼等她,短信是7点半发来的。
秦舒匆匆赶到红楼,凌自牧正同程姝音说些什么,程姝音个子高,不像她…凌自牧同她说话时,时常得弯腰低头。
古人有云,男才女貌。
而凌自牧同程姝音却是男貌女才,可就这么远远地看着,竟也有几分登对。
“小舒,怎么不过来?”
秦舒慢吞吞地走近,凌自牧扯了扯嘴角,心下了然,“还能为什么,八成又在胡思乱想呗…”
“胡思乱想?你胡思乱想什么?”
“呃…”
“开始吧。”凌自牧道。
秦舒落座,凌自牧酷酷地递了一个油纸袋过来,秦舒低头一看,是手抓饼,放了香肠跟培根,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培根?”
“我有眼睛。”
凌自牧始终盯着大屏幕,高傲冷酷的模样看得人心里窝火。
秦舒狠狠地咬了一大口,还好,培根是香的,生菜又脆又嫩,还带着一丝丝清甜。
电影开始没多久,姝音接了个电话,兴致勃勃地走了,走到门口,更是高兴得原地蹦了三蹦,少女感十足。她一贯稳重,这样小女儿姿态并不常见。
秦舒笑了笑,“这谁的电话啊,这么高兴?”
“你觉得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疯癫的电话,会是谁打来的?”凌自牧终于偏头看了秦舒一眼…
秦舒哑言,低头,继续吃自己的饼。
直觉告诉她,她还是不要知道那么多为好…
吃完饼,凌自牧问,“饱了?”
秦舒点头。
凌自牧起身,“饱了就开始上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