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止轻轻咳嗽一声,周炽黎立刻站起来,“呦,师父,你出来了啊,呶,给你的荔枝。”
周炽黎把篮子递过去,却没有像伺候金可换一样,帮他剥开,寒江止觉得心情更不愉悦了。
对金可换道了声抱歉,然后对周炽黎微皱道,“跟我进来”。
金可换吃着荔枝,摆摆手,“没事没事,你俩有事先聊,我不急。”
周炽黎不知道寒江止生的哪门子气,进了兰舍小书房后,寒江止也不说话,手中捏着一条鹅黄色的流苏。
周炽黎也看了看那条流苏,通体呈现鹅黄色,像荔枝树开出的花朵一样,颜色鲜嫩好看。
周炽黎觉得惊讶,又心生一趣,他这位看起来冷冰冰的师父,竟然喜欢女孩儿的东西,于是凑了过去,笑着说,
“这是师父做的女红啊,手艺真不错。”
寒江止的手指顿了一下,显然被“女红”这个词刺激的不轻。
被周炽黎调侃过多次,寒江止早已摸索出应对之法,他道:“闲来无事,给黑球编了条狗绳,如果你喜欢,就送给你。”
这下轮到周炽黎受刺激了,栓狗的东西,你送给我?感情我是你养的狗吧。
“不要。”周炽黎断然拒绝。
“真不要?”寒江止循循善诱。
周炽黎的目光在寒江止手里的流苏上游来游去,心想:过几天就是试炼,他修为这么低,寒江止作为他师父,不可能不给自己准备点东西……难道这条狗绳就是寒江止为他准备的法宝?
见寒江止要把流苏收回去,周炽黎伸手去接:“要要要,怎么不要,师父的手艺,做徒儿的那舍得推辞。”
寒江止却没有把流苏放到他手里,而是对他使了个眼色,“你过来。”
望着寒江止与往常别无二致的脸庞,周炽黎狐疑着走了过去。
“坐下。”
周炽黎又不明所以的在寒江止身前的圆凳上坐下。
脑后有点麻痒,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脖子一凉,满头乌发落了下来。
周炽黎回头一看,寒江止修长的手指里捏着自己的发带。
“你做什么?”
“别说话。”
寒江止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也许因为靠的近的缘故,周炽黎能轻易的感觉到从他口中呼出的热气,落在自己耳垂上,热热麻麻的,让耳垂都忍不住想蜷缩起来。
……寒江止,想做什么呢?
头皮微微发痒,略带凉意的手指轻轻穿过他的发间,把所有散开的乌发一点点的勾起,在手中拢成一束,又用那条鹅黄色的流苏绑起,系紧。
“好了。”
周炽黎摸了摸脑后,原来束发的发带被拿去,取而代之的是那条编的很结实的流苏。他仔细摸了摸,流苏的尾部垂了两颗光滑的珠子,顶部……系了个蝴蝶结!
……只有女孩子才会系蝴蝶结,寒江止竟然给他系了蝴蝶结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