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也把剖好的鸡小心翼翼地塞进碗柜里,又忍不住说:“这鸡真肥。”
程是“嗯”了一声,低头继续吃晚饭。
打了下课铃了,厨房外围着一圈孩子,好奇地往里看。
程是受不了这样被围观了,看向袁也:“你不管管吗?”
袁也耸肩:“现在下课时间,我干嘛要管?”
好吧,你高兴就好。
程是虽然肚子饿,但早过了最难受的时候,碗里的红薯吃不下,招呼两学生进来,让他们分。
看看腕表上的时间,已经过7点了。
程是想到明天还要忙正事,可自己的衣服已经没办法穿了。
上半身还好,裤子鞋子全是泥,
她问袁也:“袁老师,有洗衣机吗?”
袁也摆出她熟悉的看智障的眼神:“电都没通全的地方,你跟我要洗衣机?”
“那你们洗衣服怎么办?手洗?”
“不然呢,用嘴洗?”
程是蹙眉:“我好好跟你说话呢,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?”
袁也一愣:“你今下午不是挺习惯的么……”
程是:“……”
没法沟通。
跟这贱人没法沟通。
程是出厨房回自己暂时寝室去,门口有一个高高的门槛,她差点绊着,还好门没开,只扑在门上。
屋里头没电,她摸出手机,借助微弱的银光,摸到光秃秃的蜡烛。
她继续摸。
打火机,打火机。
……
没有打火机。
程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这就意味着又要跟袁也打交道。
得,谁怕谁!
程是拢拢衣服,抖擞精神,重新出门找袁也。
“袁老师——”
袁也人没在厨房了,在办公室里。
此时上课铃又拉响了,孩子们又跑回教室里自习。
程是轻轻敲门:“袁老师。”
袁也停下笔,双手下意识盖住桌面,抬头,程是就站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。
程是狐疑,他这么慌乱做什么。
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?
“程记者,大晚上的,”袁也特意咬重这几个字,露出笑容,“有何贵干?”
“打火机。”程是没跟他废话。
袁也本想逗逗她不给,再一想,今天玩了一天,她该累了,明天再继续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