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白捡一只老母鸡。”
听到这声音,程是下意识捏起拳头,这sb,把“贱”发挥到极致了。
抖擞精神站起来。
她看见袁也捞起白母鸡,上下掂量着:“虽然脏了点,但……这鸡真够肥的啊,是不是怀孕了?”
程是跨步上前,质问道:“你在这干什么?”
袁也这才看到她似的,大吃一惊:“哇,原来这里还有一只脏母鸡。”
程是:“……”
她扔掉土豆和番薯,眼神放狠,捏手指关节。
咔擦。
咔擦。
咔擦擦。
袁也脸颊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正派与敬意。
“哇,程记者,你好棒棒啊,从哪找的这只鸡和土豆啊。你只是自强不息啊,不肯向我低头,原来靠自己觅食去了。佩服,佩服,大大的佩服。”
程是笑盈盈的:“袁老师过奖过奖。麻烦你帮我提一下东西吧。我手臂很酸。”
这是真话,她全身都已酸软。
给张床能立刻睡下。
袁也说:“程记者辛苦了,剩下的一切交给我吧。”
于是剩下的路程袁也充当苦力,程是两手空空,亦步亦趋地跟着。
袁也像脚下长着钉子似的,在山地走路如履平地;程是则小心翼翼,害怕再次摔倒。
他时不时回头看她:“这会不像母鸡,倒像只鸭子。”
程是用眼神骂他。
你才是鸭子,你全家都是鸭子。
等等,母鸡这个比喻……
今天第二个人这么比喻她了。
难道她真的发福长胖像母鸡了?
程是出神之际,一个没注意,脚底又是一滑,她眼疾手快抓住袁也胳膊才没摔倒。
岂知衣服承受不了程是重量,“呲”的一声响,袖子与衣服脱节。
袁也大惊失色:“程记者,你扯坏我衣服了!”
“对不起。”程是默默站起来。
“我八百年才买一次新衣服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半个月工资呢!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她诚惶诚恐的道歉,反而让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半晌,摆摆手泄气道:“算了算了,这次就原谅你了。”
殊不知程是在心里已经骂他千万遍。
好一朵大山里的奇葩。
袁也把编织口袋递给程是:“你拿着。”
程是:“你这就累了?”
“笑话。”袁也哼一声,在路边灌木丛里拨弄,替她折了一根拇指粗的牡荆,“用这个杵着走。”
这跟棍子程是杵着,长度正好,可以用做登山棍。
程是说:“谢谢。”
“我是心疼我袖子,”袁也说,“我怕还没到学校你就把我衣服扒光了。”
“……”程是扯扯嘴角,“刚刚那是意外。”
袁也捞起编织口袋,说:“继续走吧。”
棍子质量不轻,看得出来很结实。袁也折断它似乎很轻松,没费什么力气的样子。程是心里一动,走在后面暗暗折起棍子。
她有跆拳道基本功,觉得折断这根棍子应该不成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