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证明杨乐对他的感觉是跟别人不同的。

杨乐“啧”了一声，开玩笑说道：“没办法啊，现在唯一能找到有名分的也只有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意思是如果有其他人备用，结婚对象就不一定是他了？

李航捂住杨乐脑袋塞进被子里道：“睡觉。”

杨乐嘿嘿笑，伸手摸进李航的胸口，吓唬道：“我从小就喜欢咬人，半夜还会磨牙，等会咬着你了别喊疼啊。”

杨乐的手有些凉，李航下意识隔着睡衣伸手握住他的手，尽量给捂热。

李航有了笑模样，道：“大不了我也咬回来。”

杨乐：“……”李律师也会开玩笑了。

杨乐头发很软，发丝里带着洗发水的香味，闭上眼后睫毛浓密，嘴唇时不时抿一下。

明明已经成年了，李航静静地看着他，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，穿越时空，李航再次遇到了曾经的那个大男孩。

杨乐睁开眼睛，发现李航眼睫颤了颤。

杨乐调侃道：“我知道我好看，但李律师也不能这么看着啊。”

李航抿嘴，语气里带着心疼：“我听到你母亲说，当初离婚的时候，你选择父亲是因为觉得母亲带着孩子以后结婚会被拖累。”

早上把杨乐送到医院时，李航跟刘燕聊了很久，说了一些杨乐小时候的事情。

刘燕说：你别看杨乐对谁都漫不经心的，其实他比谁都重感情，小学时王晓杰被高年级围着欺负，杨乐直接就冲了上去，小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。这孩子性子直，他在乎的人，谁都不能欺负。

刘燕又感慨：这么大了，就谈过两次恋爱，一次跟万恒，一次是你。

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，当年只是觉得我爸任由我折腾都可以，但是我妈不行。”杨乐低声笑道：“就算我跟了我爸，我亲妈还是我亲妈，我心是向着她的。”

当年离婚的时候，刘燕看见杨乐一下子就哭了，抱着杨乐，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打着杨乐的后背道：妈妈跟他离婚，并不是不爱你了，你永远是我的孩子。

刘燕至始至终没有说是因为杨志成出轨，只是说没办法维持下去了。直到某天杨志成带着小三正大光明的进家门。

李航默不作声地将杨乐搂紧，杨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闭上眼睡觉。

半夜杨乐又开始发高烧，因为晚上吃辣的缘故，咳嗽也愈加严重，李航急得去找值班医生，最后去急诊部买了退烧药。

李航把药推给杨乐，倒了一杯热开水：“以后还吃辣吗？”

被李航教育得只能埋着头，小声道：“吃，”杨乐涨红着一张脸，嘀咕道：“好了再吃。”

“……”怎么就戒不了嘴，李航沉着声音道：“不听话。”

杨乐恍恍惚惚喝水，仰头用雾蒙蒙的眼睛看向李航：“李律师，我脑仁疼。”

杨乐突然露出这样的表情，李航还真舍不得骂。

李航：“躺好。”说完，李航套着外套坐在床边给杨乐揉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