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凝望着那把刀,是他这几日来唯一的希望。
那日对晏姝说了那样的话,实在是昏头。
现在去求她,他拦着不说,晏小姐估计不会肯给他50。
现在,唯一能做的,便是回去好好思量这个赌注。
傅冶使劲攥着那柄刀,深吸口气,朝丽水湾大门转身走。
“等等,我让你走了吗?”
身后又是一声令喝。
傅冶停住脚步。
傅野低低头,看着地上的青草:“昨天,我回了陆城。他老毛病犯了,你的事你愿意告诉他就告诉他。气死他,我求之不得。”
他顿了顿接着说:“但动手或者进大牢之前,你若是想看他,我不拦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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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风猎猎,傅野没在计较庭院里的人,在楼下点了根烟。
昨天突然回陆城,除了交代公司上下自己要放个长假以外,还有件事,便是傅炙承死性不敢,又犯了旧瘾。
傅炙承比同龄人更显老些,瘦弱地像冬日风的残烛。
他被母亲叫去的时候,他神志并不清晰,眼神望到他的时候也很浑浊。
他一开始喊他的名字。
他还以为他在喊另一个人。
直到后面,他喊他“汀楚。”
他认出他来了。
“汀”取自“岸芷汀兰”,“楚”是因为傅炙承最喜欢楚辞喜欢屈原。
他有着人的气息和傲骨。
在傅冶出生之前,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。
最起码,尽管婚姻不幸福,傅炙承把所有的挚爱和寄托留给自己。
可他现在活成这幅样子,哪里活得对得起这个名字呢?
道行高洁?
呵,都是笑话。
本身就有基础病,傅炙承这副样子与自虐无异。
随他去。
他掐灭手的猩红,散了散身上的味道。
迈上台阶,折进晏姝的房。
她为他留着门。
她是个热爱生活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