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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词和虞寻面试上的两家律所确实属于“竞争关系”,两人诉讼方向不同,最后就业的选择上并没有选择同一家。
平时工作状态下,两人确实互为“对手”。
为此,虞寻开玩笑说过:“看样子就算出了社会,我跟你还得当‘敌人’。”
只是现在这个敌人会计算并在意他的回消息时间,并且会来接他下班而已。
去车站的路程大约几百米。
路上,云词牵着他的手收紧了些,想起刚入职那会儿两人的某个约定:“之前不是说好避免在律所见面,只在下班路上接人。”
虞寻神情自然,语调不变,以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:“我这不是在下班路上接的你?”
“?”
哪门子的下班路上。
不是明晃晃地跑来律所了。
“门口,”虞寻说,“怎么不算下班路上。”
“……”
虞寻强调:“我可没有进去。”
没进去,但是站门口,全律所都看见了而已。
云词说不过他这套流氓逻辑,并且早已经习惯,干脆不说了。
进门前,路灯下。
云词正要刷门禁卡,在刷卡前,一股向后的力拉住了他的手,他被带得往后仰了一点,然后转过身。
转身后,虞寻的吻压了下来。
这人在律所门口等他的时候似乎吃了糖,唇齿间有一丝甜味。
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,他们之间接过无数次的吻,但还是没有习以为常过。
无论多少次,虞寻的吻总是热烈汹涌……并且
带着几分他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小心。
想将他吞之入腹,又小心翼翼地怕损伤他分毫。
虞寻贴着他的唇说:“生气了么。”
他估摸着云词可能多少会有点介意。
在学校的时候无所谓,在工作单位不好说。
“忍不住想宣誓下主权,”虞寻声音放低,道歉似地说,“我男朋友太优秀,怕过去被人盯上。”
按照云词的性格,他确实该“介意”。
工作前,他也想过工作和生活分开会比较好。
但这个人是虞寻。
很多原则,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。
云词故意偏了下头,避开这个吻,抿起嘴说:“是有点介意。”
然后在虞寻乱了心神之前,他又说:“所以,明天我是不是该去你们律所门口站一会儿。”
他像当初无数次,两人敌对时那样,有点攀比心态,扫了虞寻一眼,问:“你今天站了几分钟?”
虞寻:“两三分钟?”
云词:“哦,我站五分钟。”
虞寻却说:“你一分钟也不用站。”
“?”
虞寻语调微扬:“已经宣示过了。”
云词有点懵:“什么。”
他没去过他们律所。
也没在虞寻上班时间给他打过电话。
虞寻卖关子:“明天拍照给你看。”
需要拍照,那就是言语不好形容。
云词凭借着对虞寻的了解,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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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。
云词照常上班。
有同事在附近用碎纸机,边用边打量他,然后一点点挪步到他身边:“咳。”
云词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,头也没抬:“有事?”
“有,”同事又凑过去了点,“家属,有可能是兄弟的意思吗。”
对方挠挠头,又解释:“……跟人打了赌,我压的兄弟。”
云词终于抬眼:“怎么想的。”
同事心说,想搏一搏单车变摩托。
但云词冷清的眼睛扫过他,说:“是牵手还不够明显么。”
同事灰溜溜地走了,并且把口袋里准备好的钱一把拍在了另一位他同事桌上。
片刻,云词收拾好桌位,打算专心投入工作。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