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晋懵懵道:“其实吧,这战役赢面很大,你们留在镇北侯府照常吃喝,也用不了多久……噢!”
被沈琇狠狠踩了一脚。
小将军一脸迷茫,他是三人中唯一不知道江巡身份的,也不明白为什么沈确非要让他走,却还是附和:“……也是,这战役结束起来也不用多久了,没什么需要担忧的,嗯,沈先生是股肱之臣,洵先生日夜操劳也累了,你们早日回京也好,我派一队人马送你们回去吧?”
他说的“你们”,是指沈确沈琇江巡三人。
沈琇又踢了他一脚。
沈确只想将江巡送回去,薛晋非要拉上他们三个。
江巡沉思片刻。
薛晋办事沉稳,不像沈琇那样跳脱,他既然说这战事没有问题,便十拿九稳了,他们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处。
于是他点头应了。
但这个时候,再说只送江巡也不合适,沈确只能答应。
于是当日夜晚,几人在关口喝了践行酒。
江巡浅浅碰了碰唇,没多喝。薛晋想来劝酒,被沈琇死死扒拉住,硬是没挣开。
沈琇咬着小将军的耳朵,小声:“你想找死吗?给我安分点吧!”
薛晋委屈巴巴:“我就想劝个酒……”
每回送行,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?
这时,江巡靠在城墙上从青萍关上外望,只见长空朔漠,北斗高悬,大山连绵起伏,黑影苍茫,而脚下这座巍峨雄关盘踞千年,前世,也正是这里撕开了口子,成为了接下来五十年惨剧的起点。
江巡心中一塞,转头看向小将军,薛晋与沈琇沈确站在一起
,这位名流青史的马上君王风华正茂,而他的两位最信任的臣子也正环绕身边,一如群星拱卫北斗,便释然了。
这一世已然改变太多,前世种种,不会重现。
于是江巡没等薛晋劝,便举杯将酒液饮尽了。
酒是边塞常用的烈酒,军中苦寒,而烈酒能够驱寒,薛晋端来的这个叫“烧刀子?[