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搞的人有两种,一种是狠人,一种是不怕死的人,而琴酒两样都占了。

“如果你再派出所谓的‘数据壳’,也是一样的结局。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。”

alice轻叹了一口气,咖啡勺在他的手中搅拌着:“好吧,g。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会想想办法的。”

周围的景色开始扭曲,像融化的冰块一样溶解开。“渡边”的脸在水气中逐渐模糊:“时间不够了,g,我得先走了。”

他身子前倾,手放在嘴边半捂着:“对了,有件事我得告诉你。”

“其实,阿尔他以前经常看经济杂志。”

一阵天旋地转,琴酒落回了深沉的黑暗中,他的身体不断下坠,栽进了软绵绵的床垫里。

他试着动了动手指,慢慢睁开眼睛。这里还是那个病房,墙上的挂钟里的时针指向了8,窗帘外透进一些晨光

琴酒侧躺在床上,感觉身上有千斤重,他尝试着翻身,腿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,动弹不得。

他拉下脸上的被单,往脚部看去。罪魁祸首正半趴在床的边缘,上半身压在被子上,似乎已经睡着了。

“苏兹。”琴酒喊了他一声,那人完全没有反应,睡得死沉死沉。

他费力地撑起身子,扯住渡边的一缕头发,狠狠逮了一下。

“嘶——”渡边一下子惊醒,睡眼朦胧地左右望了望。

“g!你醒了!”

琴酒又躺了回去。本来他只是身上酸痛,现在腿也麻了。

“g,你想吃什么?”渡边的脑袋凑了上来,“医生说你只能吃流食,待会儿他们会端点餐过来。如果你有其他想吃的,我再去给你拿。”

琴酒半靠在枕头上,视线描绘着眼前这张脸。他之前只注意到了眼睛和神态,其实还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点。

气质,alice模仿的渡边,没有这么傻的气质。

“g,你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

渡边的脸上又浮起粉红色,他始终没有办法对琴酒的眼神脱敏。

“苏兹,你以前喜欢看经济杂志吗?”

“嗯?”渡边迷茫道,“经济杂志?不喜欢。我为什么要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