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生凛匆匆的把药翻出来,血并没有在这段时间凝固,顺着琴酒的手,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。羽生凛单膝跪在他面前,眼底红了一片,表情凝重的快要哭出来。

琴酒任由他不熟练的用纱布擦拭着狰狞的伤口,微微眯眼嗤笑。“啧,不准哭。”

羽生凛吸了吸鼻子,语气略微偏激。“你不是说小伤口吗?手臂上这么大的口子!都快要划到骨头了!不知道能不能止住血!这么多血,怎么可能没事!”

琴酒的笑容比平日弧度更深,如同无言的讥嘲,他用另外一只手抬起羽生凛的下巴,“我说了没事,不用你反驳。”

“哈?那你现在让我包扎干什么!”羽生凛反驳,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。

过了许久后才勉强将渗血的情况止住,羽生凛松了一口气,轻柔的将纱布一圈圈缠在他已经冰冷的手臂上,忍不住哽咽,“止住了,你还是去看下医生,万一感染了…呸呸呸,我不可以这么说。”

琴酒靠在软垫上,把玩着他的发丝,挑眉。“说了,不准哭。”

羽生凛用袖子擦了下脸,鼻间红彤彤的。“可是,这么危险的任务,不能放弃吗?”

恰时他对所谓的组织在做什么,还不得而知。他只知道琴酒是他生命中不能够消失,不能够受伤的存在。

“要是我能帮你就好了。”他呢喃低语,“至少我会替你挡住,不会让你受伤。”

琴酒轻叹一声,寒光潋潋的眼眸垂下。“没有下次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看着他因为气恼而瞪大的眼睛,琴酒淡淡道。“以后受伤不会让你看到了。”

羽生凛兀得瞪大眼睛。“那你要去哪?伏特加那里吗?安全吗?”

琴酒的眸中夹杂着愉悦与平日难见的轻松。“有安全屋,不是公用的那种。”

像是在说谎言似的,他压低嗓音。“不过凭你的智商,应该找不到位置在哪。”

羽生凛正低着头揉搓着他失血过多后冰冷的掌心,他抬起头橙色的眸光蒙上了层雾蒙蒙的水汽,“那,你知道我笨,可以给点提示吗?”

“开玩笑,既然是安全屋,应该很重要吧。不告诉我也没关系。”

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再继续开口时,琴酒开口道。“和你有关。”

“在和你有关的地方。”

“小伙子,到地方了。”司机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拖了出来。羽生凛睁开眼睛,神色略显恍惚,直到站在福利院门外,他才堪堪苦笑。

琴酒说过,不会把脆弱的一面让别人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