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生凛有些慌张,生怕他误会了什么,急忙把本子放在一旁,走上前去。“那个,我真的是去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才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。琴酒精致的侧脸上布满汗珠,就连翘挺的鼻子上也是一样。仔细嗅可以嗅到空气中除了烟的味道,还夹杂着药水与一丝丝甜腥味。
雪莉告诉他,琴酒往往与血腥与暴戾联系在一起。他是一个极其看重结果的人,哪怕在过程中有所损伤,也会以利益为优先考虑。
羽生凛却不这么想,他觉得琴酒是个温柔的人。
温柔的将他从深渊中带离,又耐心的教会他生活常识,甚至是如何面对这个世界。
即使过程粗暴了一些。
雪莉露出惊恐的表情,“你,你确定你再说g?”
羽生凛不经意间流露出名为喜欢的情绪,“可能,他只对我这样吧。”
至少他表现的一切都是真切的。
“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?”羽生凛凑过去,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额头,却被对方用力的拍打手背躲开了。
手背火辣辣的痛楚让他闷哼一声,紧接着听到琴酒压抑而又嘶哑的声音,“别碰我。”
羽生凛的眉梢一瞬间蹙起,“你这样可不像是没有事情,要不我给伏特加打个电话,让他带组织里的医生来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可是…”羽生凛迟疑了几秒,还是伸出手触摸到了琴酒的额头。只是轻轻的触碰,滚烫的温度就下了他一跳。羽生凛生气的说。“你发烧了,这样不行!我一定要给伏特加说。”
他从口袋中掏出手机,在同一秒,琴酒起身将他拥抱在了怀中,羽生凛还没来得及反应,难以拒绝的力量将他拉扯着,只能半蹲着回应。
他小心的伸出手回抱住琴酒,摸到了一片湿哒哒的布料。
刚刚还被烟味所掩盖的血腥味,在瞬间直冲他的鼻间,呛得他快要无法呼吸。他穿的一身黑色,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。
羽生凛的手指颤抖着,声音也近乎破音,“你受伤了?!”
琴酒的脸几乎与他贴在一起,一双眼眸幽幽的,目光比平日少了几分凌冽。他紧绷着一张脸,咬牙切齿,“别动。”
“让我抱一下。”
羽生凛不得不拥抱住他,“这样流血,真的不要紧吗?”
耳边传来他的声音,“小伤,没事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久到羽生凛以为琴酒失血过多晕了过去。他推了推对方的胸口,想要起身,琴酒却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,站起身,冷声的指挥着他。“拿药箱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