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开药酒瓶的塞子,问他,哪里酸?
盛长沣脑袋侧着枕在手臂上,转过来看她,说,“肩和腰那里。”
肩和腰?盛夏接受到讯息,小大人一样认真地指了指爸爸的肩膀,“妈妈,这里这里。”
方橙笑了,倒了一点药酒在掌心,搓一搓,按到他肩上,又拿手指揉搓,让药酒吸收。
盛夏小监工一样,看灯光下药酒吸收的差不多了,又拍了拍爸爸的腰,“妈妈这里,还有这里,爸爸酸。”
方橙又倒了点药酒,往他腰上搓。
快要好的时候,盛长沣又说,“整个背都给我擦擦。”怪舒服的。
呵!方橙瞪了他一眼,在他背上倒了点药酒,只当自己是在给好看的肌肉上药,而不是给盛长沣擦药。
“方橙你手艺可以啊。要不,再给我按摩一下?你按完我怎么都不酸了。”盛长沣一点也不心虚的问。
做你的美梦!
“想得美。”方橙“呵”了一声,一边收药瓶,一边指挥夏夏,“夏夏,你爸爸酸,你上去给他踩一踩,不要跳,轻轻地踩,踩衣服一样。”夏夏现在不重,他那么结实,踩一踩会舒服的。
盛长沣趴在床上没拒绝,盛夏乐意至极,可以帮爸爸诶!之前老师说,要帮爸爸妈妈洗脚,夏夏觉得踩背也差不多啊!
盛夏咯咯笑着,光着脚丫子在爸爸背上踩。像踩衣服一样,阿丁婶家里没有洗衣机,都是拿盆洗衣服,盛夏看她就是这么踩的!
还别说,盛长沣觉得很舒服。用手,方橙力气小,还真没有踩来得对味得劲。
方橙收拾着药酒要拿出去,没走出两步,身后就传来盛长沣醇厚的声音,“方橙,你要不也上来试一试?”
方橙转身,就看到满脸笑意和戏谑的眼神。
试你个头啊?
方橙无语得粉颜微酡,快步走过去,拿起旁边的枕头把他的脸盖住,“你再说?你再说?”再拿她开玩笑?
盛夏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干什么,只觉得好好玩,咯咯咯笑个不停。
——
这次在家里待不到两天,盛长沣又跃跃欲试地要走了,还想多跑几趟背凳子,不背浑身不得劲。
“你这不是刚不酸了,又要去?”吃早饭的时候,方橙问他。
“趁年底人多,这点酸不算什么。”他这已经算是回来放了个假的,马祖飞正在兴头上,一趟就赚的比他一年的工资多,他那才是入迷了,一点舍不得回家,都巴不得不回来。
那能一样吗。“咱钱也够用了,不用那么着急那么累,日子还长着。”方橙淡淡地说,主要是怕太累伤到了,以后反而更痛苦。
每次她说这种话劝他的时候,盛长沣都心里一软,觉得自己真是娶到宝,那耳窝里就跟被挠了痒痒一样,连着整个人都一阵舒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