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到了最后,她感觉适意了,还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好。
等在外头的瑞珠一直没听见里面喊传饭, 心里不禁感到奇怪,就悄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。
屋子里的灯光温润如水, 绣着五子登科的鸭蛋青帐子垂下来半幅,两位主子头挨着头睡得正香甜。
二爷小半个身子都悬在床沿外,右手却仔细地拢着二少奶奶。
瑞珠算起来是周家的家生子,打小书读得不多。但也听说书上有个词叫什么“鹣鲽情深”,心想大抵就是这个模样了。
她微微一笑也没准备出声喊人,转头吩咐灶上婆子把已经热了两遍的晚饭撤下去。
……看来今天的二爷已经用不着吃饭了。
她没有发觉自己有些偏向谭五月,虽然说起来周秉才是真正的主子爷。
谭五月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上下热烘烘的,但是也算不上很难受。结果一抬眼就撞见一张精致得几可入画的俊脸,蓦地就是一惊。
然后右脚就可悲地抽筋了。
听到动静的周秉睁开惺忪的睡眼,他本身就是习武之人,见谭五月的五官皱成一团,右脚也奇怪的痉挛着,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坐在床边一把脱去谭五月的棉袜,伸手去抓那只光滑的脚踝。
谭五月下意识地往后退,却没能躲过。
青年男子按摩腿肚的手劲正正好,她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被又痛又麻痒的感觉刺激得叫出声来。
脚踝被牢牢把住,想动又动不了,只憋得眼眶温润地干瞪着。
谭五月真不是矫情,只是觉得原本准备各过各的人,这时候的亲昵算什么?所以把人使劲一推,没想到那人纹丝不动,自己的后背却因为反弹力狠狠地撞在床栏上。
周秉顾不得被人嫌弃的难堪,赶紧上前一把将人抱住。
一边仔细查看她身上是否被撞伤,一边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埋怨,“你说你躲什么,咱俩关上门就是正经夫妻,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。再说你眼睛还没好利索,再把哪儿弄伤了不是自讨苦吃吗?”
面上惶急,关切之情却溢于言表,是半分做不了假的。
谭五月性子再淡漠也有些受不住,慌慌张张地转开眼,却没有再大力退开了。
后知后觉的周秉只觉得怀里僵直的身子有轻微地软化,正准备继续按揉时,却见谭五月正好侧着脸,一只如同蚌壳肉般白皙的耳垂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。
饱满,紧实,柔软,像是最好的羊脂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