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叹地唏嘘,“这世上不管再精干再强壮的狮子,也会有服老的一天……”
宋朝阳听明白了,强压下心头妒忌,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……”
冯顺满意点头,“我原先也是没有明白这个道理,看着你给周秉使绊子,结果倒让他收了一个好手。听说这回的通州之行,那个谢永以一挡三悍勇非常,这么多年咱们真是看走了眼。”
说到这事宋朝阳不由忿忿,“这个姓谢的忒不是东西,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还是学不会乖,卖好都卖到别人身上去了。和周秉完全是一丘之貉,难怪他们俩臭味相投。”
冯顺皱了皱眉,很不客气地指着人,“把脾气收敛些,现如今你主动和周秉交好,就等同跟皇帝卖人情。在我退下去之前,能把你推上去成为下一任的指挥使,就能庇佑我冯氏一族再红火二十年。”
相比将来的大好前程,个人一时的荣辱确实算不了什么。一向喜欢计较的宋朝阳衡量了再三,终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。
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欲擒故纵
窗外明晃晃的月慢慢被云层遮掩, 一会儿工夫那云层又慢慢的退开。
不知哪家养的猫这个时节才知道叫春,被主家呵斥了几句安静了。隔不了一会儿,又扯着嗓门开始长一声短一声地嘶叫了起来。
谭五月伏在案上正在写信。
从前家里请过教书的女先生, 谭五月跟着读书识字, 到铺子里看个账不在话下,联诗作对就不行了。在江州时别人家的夫人或小姐下贴子, 她是能避则避。
大丫头瑞珠很少见到女主子拿笔的时候, 所以看稀罕一般瞟了一眼又一眼。
今天早些时候家里来了个人,是二少奶奶娘家铺子里一个姓孟的掌柜, 风尘仆仆的,火急火燎的说有要紧事儿。
想想也是, 特地从老家赶过来, 必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。
二少奶奶和来人细细议了半天,转身就开始趴在那写信。
谭五月把书信折好,仔细点上火漆, “把这封信交给余先生,就说这件事我知道了。切记稍安勿躁,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。咱们大盛魁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,一点风言风语恐怕还奈何不了咱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