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爷爷出于愧疚,脾气那么不好的人,却从未高声和我说话,
我大姨怜爱我失孤,更是不忍苛责我半句,我小时候都是看别人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,年幼,什么都不懂,都只能学个型,还常常被人嘲笑,
渐渐的我也不敢学了,你知道吗?你还是第一个开口教训我的人!”
可惜苏悦娘多的不敢说,她说的这些,不过是未出阁之前的事情,真正痛苦的还是婚后,
相比于赵詹对她的狠,她现在说的这些,反而还成了美好的回忆!
陆文沉默了,在明显的话,他哪里还说得出口,虽然很想安慰苏悦娘,只是两人都相互有意,若在说些温情的话,那等待他们的只能是万劫不复的荆棘之路。
要是陆文就一个人光着脚丫子,拼也就拼了,两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,什么都没有努力过,他也不想轻易放弃,
只是他还有武氏,还有整个陆家,甚至还有下落不明的姐姐陆芸娘,他不敢!
因为有刺客的前例,即便这次明面上不是苏悦娘行船,郑睿还是带了很多人,因为怕消息泄露!郑睿没有提前传信回临州,陆文更是没有传信的渠道。
到了码头,陆文带着郑睿备的礼就要告辞了,却被苏悦娘拦住了。“之前我是敢让人跟踪你,现在以我们的交情,我可不敢了,
你告诉我,你住在哪里,我可能要住在临州好几年,到时候我去找你,我,我想试试!”
一路回来,除非在船上遇到,苏悦娘并未主动在找陆文,陆文为了断了相互之间的念想,更是没有去找她,
此时苏悦娘已经说的很明显了,陆文也不过是普通的男人,他很是犹豫,苏悦娘的外祖父定是非富即贵,若是没有相互的音讯,两人能再彭城遇到的可能性为零。
若是在没有交集了,陆文也舍不得。
苏悦娘见陆文犹豫,以为他连住址都不肯告诉自己,急忙说道:“难道我们之间,连地址都不肯透露吗?”
那天陆文把家境说出来,苏悦娘当然知道陆文是觉得两人家境的差别实在太大,拒绝了她,若是前世,苏悦娘为了自尊,肯定不会这么块搭理陆文,
可她为了避免和赵詹的婚事,在她爷爷退婚后就严词拒绝在联姻,只说亲事要她自己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