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却苦笑地说道。“我还以为你也像别人一样,认为我一无是处,不想搭理我了呢。”
苏悦娘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,其中却隐含落寞,陆文明白她不过是不想挑明而已。
不仅苏悦娘从未喜欢过任何人,陆文也没有,他穿越的时候才十八岁,在现代也都是忙着读书。
到大楚后除了读书还要思考着如何赚钱,村中虽然有很多女孩子有意无意的接近他,他也从未多看一眼。
陆文相信若是没有这次刺杀,和苏悦娘有一起逃亡的经历,他对苏悦娘估计也就是见过就忘了。
可是事就是这么无常,他们俩一起掉入了江中,经历了这许多事情。
不止他对苏悦娘心生好感,而苏悦娘对他也产生了依恋。
可大楚不同与现代,大楚门第之见犹如天堑,陆文就是用上吃奶的力气往上爬,也不能娶到苏悦娘的。
“刚才我做噩梦吓醒了,和你说一件事,这几年,我几乎都在做同一个噩梦,若是如以前,还不会吓醒,只是今天的噩梦特别真实,吓出了一身汗。”
苏悦娘没想到陆文会跟他说这种事情,便好奇地看着他问道。“你经常做同一个噩梦吗?”
陆文点点头,其实他跟苏悦娘说这个,并非是要讲噩梦的内容。
“我家特别穷,可我从小又想做个识文断字的人,父亲过世后,家中只有一个寡母,家里绝对也不可能有钱给我入学,所以我从来就没有跟母亲提过我想去学堂入学。
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去学堂外偷听夫子的讲学,所幸村中大多姓陆,夫子并不介意我在墙外偷听。
那是我快九岁的时候吧!因为刚刚入秋,下雨时我未能及时回家,淋了一路的寒雨。
第二天就开始发热,家里实在太穷,请不起大夫就拖着,
拖了了七八天,眼看着我就要一命呜呼。是姐姐卖身救了我!
她走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,尽快把他接回来。
如今已经六年了,我却没有做到,而且还为了所谓的自尊心放弃了和富商家联姻,
也为照顾母亲,拒绝了进京跟陆爷爷读书,
如此一来,便算是放弃了找到她的最佳时机。
所以这些年来我常常会梦见她,梦见她指责我无情,梦见她在外面如何辛苦,梦见她指责我选择照顾母亲,没有尽全力去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