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——”
花灼想撑起身,奈何太困了,喉间发出道声音,全当应了。
“您喝醉了,来喜扶您上榻去歇息吧?”
“好”
花灼还存有几分理智,她头晕脸热的撑着身体坐起身,便觉来喜冰凉柔软的手像一条蛇,带着某种熟悉且陌生的阴冷感,划过她露出的后颈。
花灼浑身一颤,却没醒过来。
她听到一声很轻,很轻的笑,又像是听错了。
再回过神,她已经被来喜抱到榻上去了。
“公主歇息,奴才要小厨房那边给公主煮碗醒酒汤去。”
隔着床幔,花灼隐约看见,来喜说完这话,却好久都没有走,他纤薄的身影成了一道漆黑的影子,站在床幔外头,一动不动。
可花灼太困了。
她轻唔了声,被他看的有点烦,转了个身睡着了。
思绪一点点落入漆黑时。
她先是听到外头,有人在弹琴。
弹得是凤求凰,她之所以知道这曲子,是因为原身有听过。
这琴声久久的弹着,悦耳,好听,可再好听,也抵不过循环往复的一直听,花灼睡梦之间,只觉得浑身都冷,耳畔满是这悠远悦耳的琴声,继而,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,听到那琴声诡异的断了。
她如坠梦中,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,只是太冷了,她低下头,便望见一双苍白的手环抱着她的腰身,这个人趴在她的肚子上,墨发落了花灼满身,穿着身浓艳的红色衣裳,像暗红色的血一样刺目。
床幔里,满是熟悉的草药苦香。
他没有抬头,一双冰冷的手只是温柔且缓慢地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,花灼浑身近乎掉入某种窒息的深渊里,她浑身都如此麻木,迟钝,却还是下意识的恐惧趴在她身上的人,
“赵——赵玉京?”
抚摸着她身体的手冷不丁一顿。
埋在她肚子上的脸一点点抬起来。
花灼看着他迟缓的动作,吓得几乎想要喊出声来,她不敢看,不敢看他流了很多血的脸,也不敢看他眼中的怨毒与憎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