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殿下好生会编故事,”顺安王妃坐得很直,“只可惜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,若打定主意揪着我不放,胡搅蛮缠,那我也不再留了。”
说着话,竟是要起身。
云中王妃怎会同意她走,当即与她大吵起来,顺安王妃理都不理她,趁着云中王妃大吵大骂的空隙,许如意回头,却与花灼对上视线。
花灼盯着他的口型。
——骂!
——花如霜!
骂花如霜?
抹黑花如霜?
现今明显要做的是让顺安王妃失去理智,花灼当即上前一步对许如意道,“哥哥,真不是她干的吗?毕竟花如霜她——”花灼声音一顿,继而,在心里念了好多句罪过,才大声道,“花如霜她就是个小人,在宫中时我就一点都不喜欢她,小家子气,又讨人厌,我找了好些方法欺负她,才要她走了,”
说的是谎话。
原身虽性情顽劣,却并不喜欢欺负人为乐,对花如霜虽不喜欢,但也只是冷漠对待,并不理睬而已。
“她走了的时候,我真是开心得不得了,毕竟她这种人,不知道活在世上做什么——”
“你再说一句!”
顺安王妃本被云中王妃挡在身后,自听花灼一句一句将花如霜的坏话,已经是无法维持表情,但听花灼这句话,当即泪都气的流了出来,如恶鬼一般竟是推开云中王妃便朝着花灼方向扑去,“你再说一句!我要你的命!我要你偿命!”
花灼脚步下意识后退,却被梁善渊一把拽住到他身后,顺安王妃已经被赶到的云中王妃与许如意再次阻拦,可顺安王妃盯着花灼,几乎恨不得生啃其肉,“我要你死!我要你死!你居然半分差错都没有出!凭什么?最该死的就是你!那不长眼的却唯独放过你!我明明都要他去找你了!”
“果然是你!”
云中王妃闻言,一巴掌扇到她脸上,顺安王妃被扇到在地,当即爬起来又要往花灼的方向去,声声泣泪,“你还我的如霜!还我的如霜!若不是她当年进宫做你的伴读!她根本不会被归寻那群纨绔盯上!她根本不会受那么多欺负抑郁而终!凭什么!凭什么你还好好活在这世上!凭什么!”
花灼心脏不禁狂跳,她从未接收到过如此浓烈的仇恨,脚步下意识往后退,却被梁善渊抓住了手。
梁善渊目光阴冷的看着地上的顺安王妃,意味不明,却要花灼心生惊悚,忙揽住梁善渊的胳膊,却见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,只淡淡望她浅笑。
许如意闻言,只一把将顺安王妃抓住手臂抓起来,“你疯了魔!方才是对你的激将之法,灼儿性情傲慢是真,却并不会做磋磨之事,你女儿当年进宫并不受灼儿青眼便要害灼儿于死地?你女儿当年在长安受冷眼欺负便要所有人偿命?你明明可以寻圣上为你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