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一声令下,屋内当即安静些许,许如意起身,都不用抓着那妖道,妖道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有人忍不住上前,望见妖道的脸,当即一屁股坐到地上。
“木!他!他是木头啊!”
“什么?!”
众人一时哗然,许如意只是望着顺安王妃,花灼要众人安静,上前一看,那妖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脸上不是人皮肤的样子,而是木头的雕刻。
“顺安王妃,小道有话想要询问,不知顺安王妃可愿回答?”
端坐上首的顺安王妃闻言,笑望他道,“二殿下问吧。”
二殿下。
这称呼要不知许如意身份的人更为惊愕,原来那走丢去做了道士的皇子便是他。
许如意已经不再理会那妖道,“昨夜我赶往东河村,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,顺安王妃居住的老家不错,难怪会将女儿坟墓设立在那里。”
顺安王妃闻言,面上只浅笑,点了下头,“确实,我虽是小门小户出身,却对家乡颇有情怀,二殿下问我这个,是想说什么?”
许如意见其不怕开水烫的模样,他其实极为不擅长套话,只硬着头皮道,“你与飞仙观怀明道人是同乡,这泉阳散人,”许如意指向地上的木偶,“还是飞仙观的长老,也是蹊跷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云中王妃本见这妖道成了木偶,气怒非常,闻言,不禁看向顺安王妃,恨恨道,“果然还是和你有关!”
“二殿下,你说的这话,太无理无据了,这不是对我抹黑吗?我家乡在东河村又怎么了?一个东河村那么多人,照二殿下所说还都是那什么飞仙观的帮凶了?”顺安王妃似是觉得许如意颇为幼稚,“我不认得什么飞仙观,也不认得什么怀阳什么泉水的,今日我过来只为了给公主住持婚宴,谁能想还遇到这么个鸿门宴!”
顺安王妃对外一向脾气颇好,但自那次生辰宴后便受怀疑颇多,此时烦心模样不似作假,还怒怒瞪了眼云中王妃。
云中王妃最看不起她出身,同在巴蜀,对顺安王妃本就多有不满,当即怒不可遏,却又听许如意沉声道,“你女儿死在民泰二十七年,怀明道人原名沈三,在东河村开豆腐铺子,有妻有子,却在他成为道士的那年具数暴毙而亡,你女儿死去当年,正是沈三成为道士的第一年,你就是在给你女儿立坟头的时候被沈三找到的!”
许如意站起身来,直直望着顺安王妃,“我动用身份查了你家在东河村裁缝铺子的账本,你动的是娘家私账,足足一万两黄金到现在都没补齐亏空,你还要帮着飞仙观成他人手中工具为他杀人!你一条路走到黑不觉得自己糊涂吗?!”
顺安王妃指尖一抓杯盏,却目光直直望着许如意,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以为你所作所为,花如霜就能借尸还魂?”许如意见她死不悔改,简直怒不可遏,“你这是愚钝!花如霜的魂魄早已经投胎,沈三手底下不止有你一个伥鬼,沈三钻着你们心头空隙说给你们达成心愿,他肯定是答应你给花如霜借尸还魂了吧?我告诉你,这绝无可能,沈三这么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