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”
屋内烛光微晃,花灼坐在床褥里,面庞少见显得有些呆愣。
“哥哥,她真说她心悦我?”
“对啊,”许如意想起来却是笑了,“灼儿脾气这么坏,也就亲人能忍耐,所以我还问她呢,喜欢灼儿什么,她说,就喜欢灼儿坏,灼儿,这善渊姑娘可当真是个怪人。”
花灼目光微怔,却是低下头,对许如意道,“哥哥,我有点儿困了,还有,咱们继续和阿善同行吧,我、我不讨厌她的。”
长夜漫漫。
屋内只留一盏暗灯,花灼在床褥里翻了个身,又热的脱了身上外袍,只剩下一件墨绿色小衣和白色亵裤,发热的脸埋在被褥里,总觉得体内阴火旺的厉害,睡不着,汗又起了一身。
她却没再擦了。
只白皙的指头往后,轻碰勾着后颈的小衣系绳,脑海里忍不住回忆起那夜犊车里,自身后人身上带出来的苦涩药香。
沁满她全身。
那人冰凉的牙咬住她的小衣系绳,寒凉的气打在自己的后颈上,手寸寸摩挲着自己敏感的腰腹。
花灼身上没有盖被子,锦被堆在身侧,被她紧紧抱着,她脸埋在被褥里,却只能闻到锦被上的熏香气味。
指尖一勾,一带,小衣系绳便往上提了提,连带着划过胸前敏感,花灼轻呼出一口气,根本没有当日感觉,自己的手太热了,根本不一样,反倒越想,体内阴火便越发旺盛。
她是正直青春期的少女,这种情欲明明也曾有过,可都不像近几夜,浓烈到几乎怪异的程度,嘴里忍不住轻唔一声,却忽望见眼前的白墙上,落出一道微明的亮。
似是有灯笼摇晃而过。
府内常有奴仆轮值,这明明是从前她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寻常事情。
可花灼一双沾了水意的杏眸怔怔望着那道久久未动的亮,却是从床榻里半撑起身子,转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屏风,轻声唤,“阿善?”
这声阿善,在清冷夜色之中,自含带缠绵。
那抹雪白的长袖明显微停,却是过了片晌,方才走入屏风内。
花灼只望她依旧白衣如雪,墨发垂落,手里提着自己当初随手送的蝴蝶花灯,金蝶屏风模糊了其身影,却更显似画中仙走入尘世。
花灼坐在床边,探出一只脚,怔怔望着屏风。
听她用那一贯温和,却显清冷的声音道,“公主不穿好衣服,不冷吗?”
花灼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上身只穿着一件墨绿色小衣,忙缩回被子里,拽紧了床幔望对面越发模糊的人影道,“你过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