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灼紧紧抿着唇,一双杏眼里满是警惕,生怕她再做下什么大不敬之事,赶着她手过来之时一把将腰带抢了回来,背身匆匆系好了。
这二人之间的氛围。
便是连尚且不及弱冠的江之洁都能觉出异样。
恍似话本中所形容的情意缱绻。
江之洁站在原地,慢慢攥紧拳心,却听花灼喊他,“寄夏!咱们走!”
“好,公主。”
江之洁忙跟上,又将梁善渊挤在身后。
回程犊车上,除江之洁偶尔找花灼说话,便是梁善渊时不时敲她那个拨浪鼓,除此之外,便是车辚辚而过之声,径直往武定侯府的方向去。
江之洁没话找话,花灼有一句应一句,聊得枯燥无味,江之洁本身便是追寻轻快喜悦之人,当下这无味聊天要他也没了话,三人沉默,便只剩下梁善渊摇拨浪鼓的声音轻轻响荡。
花灼闭眼假寐,忽的睁开眼,似射出两片飞刀子般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梁善渊。
本是因她敲她那个破拨浪鼓听的花灼心里烦,想训她快别敲了。
结果这一望,却见车帘漏出几片残存月光,梁善渊一手抱着花灼当初随手送的蝴蝶花灯,一手摇着花灼送的拨浪鼓,她坐的闲散,却带着一身养出来的姿态优雅,微低着头,墨发垂落,侧颜沉静,一双微敛凤目,竟似含带几分柔情。
花灼忽的很好奇。
她原身究竟长什么样子。
原著中并未提及过,对梁善渊这鬼最多的描述,便是其黑透了的一颗心。
就是个隐藏极深的坏蛋。
是个很坏很坏的人,她明明比谁都更要清楚。
江之洁望着少女目光,微抿起唇,却是探身过去,碰了一下花灼的小指。
“公主,今日可有难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便好,金娇当时过了三天便觉出不适了,公主不难受便太好了。”
“孟秋辞同我说我此次恐怕吉人自有天相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哄我,看了看我的手心便这么说了,盼望同她所说的如此发展吧。”
“手相吗?”江之洁却是起了几分兴趣,“我我也能看看吗?”
“找孟秋辞看?可以啊。”
“不是,那个、”江之洁眸光些微闪烁,“我想看看公主的,可以吗?”
花灼浅浅笑起来。
“你又不会看。”
这样说着,却还是将手心递给了江之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