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给他一种,她已是他掌中之物的错觉。
但哪怕如今不会,将来也一定会是他的。
这是老天爷降下的唯一一道解药,他便一定会将这解药抓住了,若无法为他用,便是将这解药毁在他手里,也不会要老天爷再收回去。
“梁善渊,”这鬼身子冷,抱着花灼只要花灼也觉得颇为舒坦,“那以前的事情,你就半分也不记得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不记得,不会难过?”
“为何难过?”
花灼轻轻眨了下眼。
她只是觉得,若自己忘却了从前,一定会十分着急,想将记忆找回来。
若是不想找,那一定是从前的记忆并不开心。
虽与她,也没什么关系便是了,她也没必要往心里去。
这黑心莲也算是作恶多端,如今花灼与她关系暂好,也是缓兵之计,她叹出一口气,并未再回梁善渊的话。
“我对从前记忆,是没什么心思寻找,却也曾试图找过,可我不记得我自己是谁,也从未有人给我烧过什么纸钱,所以我什么都找不到,”她声音里似含着落寞,紧抱着花灼,花灼心头微顿,听她道,“若将来有一日,能找到也好,可恐怕找到也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花灼抬起头来,一双杏子眼哪怕在黑夜里也含亮,知她看不见,可梁善渊下意识敛去了方才说那些可笑话语时,眸间含带的冷笑。
“梁善渊,只有你的亲人可以给你烧纸吗?我如果给你烧一些吃的,你可以收到吗?”
没想到她会问这话,梁善渊微蹙了下眉。
他不知道。
没有人会给他烧纸钱与吃食,他也从不需要,与他接近过的人早已被他杀死,根本活不到知晓他非活人的地步。
“可以,但这东西你若烧了,便要一辈子给我烧。”
“一辈子?为什么啊?你这鬼这么霸道的?”
“因你若给我烧了,便是这天底下第一个给我烧纸钱与吃食的人,”这话确实是事实,他记得许多厉鬼得了烧来的贡品,许久没吃到便变得颇为暴怒,
“我从未收过他人烧来的纸钱与吃食,若你烧了,却有次忘了,那我恐怕会无法控制,对你有所怨气。”
怨气?
这情绪明显不是梁善渊能控制的了得,是鬼自性对贡品的执着与在意。
讲究这么多那还是算了
花灼没再说话,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睡过去。
思绪逐渐下沉,却做了个梦。
眼前,是道宽宽的土路。
土路中,停着一辆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