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母早亡,你有一亲妹妹,你早年便有财运,擅诗词歌赋,在这乐坊里挺吃的开吧?但你自身有头疾,恐怕唱久了歌便会发作,此病症应该挺要你忧心。”
“天爷呀!正是呢!”有胡姬闻言大惊,“媚世便是如此呢!”
“若精修诗词歌赋,往后造化很大,有扛都知之能,头疾你也不必忧心,你到十八岁有医运,定能治愈的。”
胡姬们无不感叹羡慕,媚世闻言,却是面色极差的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“乐坊里确实不少怪事,”媚世年岁虽小,却颇有话语权,
“姐妹们也不必知会假母,咱们目的便是要客兴宾欢,既女观想听,姐妹们便将想说的古怪都说出来,还能寻女观求个说法。”
“这”有小胡姬踌躇,却还是当了这出头鸟,“要说怪事,不也就几月前有都知娘子跳楼的事情?”
这话一落,那小胡姬便被旁侧胡姬掐了一下,“你胆子够大!要你说你真说!出去之后等假母教训你!”
小胡姬揉揉自己胳膊,颇为委屈,“姐姐们都离得远,我之前伺候冷蕊娘子,就宿在旁边,夜夜睡不好,我现在只是想要个说法,怎么啦?”
孟秋辞道,“你睡不好?心里害怕还是?”
小胡姬皱着眉头,好片晌才道,“我说了,也没人信我,因冷蕊娘子生前喜静,住的偏僻,唯独我能听见冷蕊娘子是三月前去的,去的也实在不算光彩”
“可能讲讲?”
胡姬们僵持一瞬,却是媚世道,
“冷蕊娘子年前得长安城一显贵青眼,她身为金羽乐坊都知,本该明白自己身份,偏偏对那显贵走了心,那显贵本也对我们假母做了承诺,给了些定钱想给冷蕊赎身,冷蕊那段日子专是伺候那显贵的,将其余常客都推了出去,但之后过了半年那显贵便再也不过来了,听闻在长安城纳了房贵妾,冷蕊也因此寒了心,整日疯疯癫癫,我们见她肚皮微隆才知她困苦,过去安抚,也没拦住冷蕊心灰意冷”
屋内一时气氛微僵,小胡姬没想媚世敢说的那么清楚仔细,自己便也壮了些胆子,
“冷蕊娘子去后,我那屋子便时常出怪音,我知道我说了也没人信我,但我听的真真切切!每到半夜三更便总有怪音!”
“怪音?”
“是,怪音,不是外头滴答滴答流水的声音,便是窗户像被什么人敲个不停,我可住在乐坊二楼呀!吓都吓死我了!然后,最奇怪的”
屋内静悄悄,都朝她看过去,小胡姬抿了抿唇,面色铁青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