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张了下染着鲜红口脂的唇,目光直直望着他,想说话,又撇开视线,只于耳侧,似烧起残红。
“你管我”
她怎么能说,梁善渊这声灼儿带满绸缪缱绻之意,半分不正经,和许如意喊的一点不同。
“我看你就不是正经人,”
花灼直言,想起这些日子以来,梁善渊对自己的过分亲近就觉得奇,
“怪吓人的,总要我觉得怪可怕,你少与我说话了!我今日心情好,不骂你,你莫上赶着!”
她说完便慌不择路要往许如意二人身侧去,刚踏出一步,却觉身后一重,回头,又是梁善渊抓着她衣袂。
此情形,与上次犊车里,别无二致了。
“你到底做什么?”
花灼气了,扯自己衣袖,慌乱之间,却被梁善渊一把抓过挣扎的手,紧紧攥着,贴到此鬼心口之处。
晚秋之下,梁善渊连衣服都带着寒意。
“灼儿,你避开我,揣摩警惕,左不过是觉得我没有心,”梁善渊竟话音沉沉,“可若我说,我唯独对你有心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花灼头皮都发麻,先不说她与梁善渊都是女子,这其中,还夹杂着人鬼有别与原身对其的血海深仇,花灼怎么敢想?那可是想都不敢想!
“哥——”
她这声半落,梁善渊便松开了她,花灼攥着自己微痛的手腕,目光盯着梁善渊,慌忙后退几步,一双杏眼之下,满是不可置信。
梁善渊些微哂笑,“跑啊,灼儿不是很怕我吗?总觉得我要伤你害你,可我当真害过你一次?你跑吧,他安全,他身侧在你心里,天底下最安全。”
花灼一懵,继而转头便快步离去,径直到对面的许如意身侧,许如意见她忽然过来,忙道,“灼儿,你看这乐坊门口的马,可真是上等好马啊。”
花灼:
花灼狠狠瞪他一眼。
“灼儿,你怎么了?”
“你以后也少喊我灼儿!”
“啊?”
一群讨厌鬼!都讨厌!
花灼见乐坊门口停着的高头大马都心有不快,只觉得就是因为这马姿色太好,吸引了许如意孟秋辞二人视线,才导致自己方才听了梁善渊的孟浪之言。
情不自禁剜了这马一眼,快步朝金羽乐坊内而去,大手一挥要了间最好上房,又呼啦啦点七名胡姬与六名龟兹乐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