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儿!娘的乖儿啊!娘的乖儿啊!你可算回来看娘了!乖儿!”
她忽然大喊大叫,将祠堂里几位本就病重的姨娘吓了一跳,更有甚者被口水呛进嗓子眼儿的,登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,梁孟氏抓着花灼不放,许如意忙上前将梁孟氏一把拉开,护在花灼身前,
“你又做什么!”
“乖儿我的我的乖儿啊”
梁孟氏朝着许如意身后伸出手去,却被梁善渊拦住,望着花灼,满脸流泪,悲痛欲绝,花灼惊魂未定,却用力抓了抓许如意的衣襟。
“哥哥,你听我说,我似是魂魄不稳,常有怨鬼入梦,破梁世奇一案也是因我在梦中被梁世奇嘱托,”
花灼紧抓许如意后襟衣衫不松,许如意闻言,如何不怕,喊了声“你为何不早与哥哥说!”正要询问究竟,听花灼继续,
“前些日,我做一怪梦,梦见我成为他人,思绪混混沌沌,只听到身上一阵铃铛声响个不停,接着,有看不清面孔的陌生女人唤我‘乖儿’,拖着我去往一林中道观,逼迫我喝符水打纸人,将要我所做的一切命名为‘转女回男’。”
也是此时,梁孟氏挣扎不停,身上银铃声阵阵轻响,许如意心中一凛,“灼灼,你是说——”
他回身,对上妹妹望来的一双眼,
“哥哥,那逃走的厉鬼若自一开始便故意欺骗咱们,谎称自己是男儿郎呢?秦氏所生的梁能文,一颗头颅都被铁丝穿成物件了,杨娇晴生的那梁白静更不要提,我帮她亲兄一把,听闻她与她亲兄关系极好,生前被杨娇晴虐待之时都是梁世奇护着妹妹,不顾及外人目光将梁白静带回房中看护,若也并非是梁白静,那么梁府已去,且怨气极浓的厉鬼还能有谁?!”
许如意闻言,见这梁孟氏双手朝花灼方向猛然抓过来,嘴中哭哭啼啼,声音又尖又细,听的人心头不安,口中悲痛欲绝不停念叨“乖儿”。
梁府妾室与子嗣众多,这痴傻姨娘虽行事怪异,但鲜少要人注意,再者是他与孟秋辞天真,当日竟真信了那厉鬼自称男儿郎,导致现下回忆梁孟氏那已死的女儿,竟都记不大清了,急忙起身拖拽过梁孟氏将她拉到另一侧无人之处,问梁善渊,“我记得她有个女儿名唤梁海,是怎么死的?”
话落,却见那玉观音般的清艳女子眼神颇为怪异的望他一眼,又似笑非笑的回望躲在他身后的花灼,方道,“道长当真贵人多忘事,年夜饭当夜在湖中淹死的。”
她说这话,颇为轻佻,花灼对上她暗中视线,不知为何,竟觉她目光染带出几分倨傲。
似是在说,你瞧,对比这道士,还是我心细如发。
花灼因自己这古怪猜想心中一顿,梁善渊早挪开了视线,她只怪自己太过浮想联翩,便听梁孟氏尖声喊叫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