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笑容些微腼腆, “府上丫鬟们繁事多忙,往常这边都是我过来送饭的。”
这话,要许如意与花灼都愣了愣。
许如意是惊艳梁善渊心地, 花灼是惊叹梁善渊心机。
花灼是不大信梁善渊给这些生病姨娘们送饭是发自一颗真心, 可又想不通梁善渊费这番力气,暗中做好事是为了什么。
莫非只是单纯想做好事?花灼不大信, 越发觉她伪装的太好, 未免太吓人。
“善渊姑娘当真纯善, 令我等敬佩不已, ”许如意拱手,“灼灼,善渊姑娘如此良善之人,你可要好好与人家和平相处, 往后再对人家出言不逊,哥哥当真要与你生气了。”
花灼:
这清冷蠢货,花灼都懒得理他了。
梁孟氏眼瞅着这三位夜来访客你一言我一句, 手里捏着旧被, 胁肩坐着,活像半夜里被家人喊起来应对外客的小童, 一双眼颇为紧张, 花灼自是望见她神情,正思忖要如何安抚,便见前头, 梁善渊已经弯下腰身,捋着衣衫蹲了下来。
她声音放的极为温柔, 恍若夜里为小童讲故事哄睡一般,似夜色潺潺流水, “孟姨娘,你别怕,两位道长有话过来问问你,问完话便走了,你将你知道的告诉她们,明日我带红豆包给你。”
一听红豆包,梁孟氏抬了脑袋,傻傻笑起来点点头。
许如意也颇为好奇花灼为何要来找梁孟氏,花灼见状,站到梁善渊身侧,刚要说话,却是梁善渊牵了下她指头。
这鬼手指冰凉,花灼不大喜欢,心下一个激灵望过去,梁善渊守着她那蝴蝶花灯,在朦胧光影下朝她柔柔笑起来,不知何缘故,花灼总觉得她显得比平日里都要温柔不少,
“灼灼,你蹲下来说话,不然孟姨娘恐会害怕。”
“麻烦”
花灼如今自身都养成了遇见梁善渊,说话便夹枪带棒的习惯,实在是此鬼阴险狡诈,看见她装模作态,不骂上几句,花灼心里都不痛快。
她蹲下来,见梁孟氏又傻怔怔的盯住自己,回想起上回梁孟氏端着猴脑非要给她吃的景象就起心理阴影,忙要梁善渊将蝴蝶花灯拿远了些,莫要照到自己的脸,却晚了一步,梁孟氏一把抓住花灼两手,双眼直挺挺的盯住,大喊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