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什么?你先随我过来,今夜不太平,你我先将静姐儿的尸骨挪出去罢!”
“我就是想问问!怎的就都如此狠得下这颗心!”梁南音这辈子哪里生过这样的气,她一张脸气的通红,说着话泪就掉下来了,悲痛又怒,连连点头,“我就说静姐儿死前,杨氏将那贵重的猴脑都一股脑给她吃!我父亲与三叔也将猴脑都紧着他们!杨氏已死我问不得了!是女儿便不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了?!我需得去问我父亲,我需得去问个清楚明白才行!这是草菅人命!做出这种事情来!他们若知情!那一个个都不是人!”
孟秋辞忙拉住她,梁南音挥退她胳膊,却猛地停下,痴愣愣抬头,“是了,文昌文曲,静姐儿在文昌,那文曲呢?”她慌忙擦了眼泪,急急往回跑,正朝着今日下人还未挖到的西边而去。
“八姑娘!”
孟秋辞唤了声,忙跟上她去,梁南音自是跑不过她,几步便被追上,却死活不依,反倒见孟秋辞阻拦自己去处,越发断定文曲位便是在梁府西边,“姐姐!你莫拦我!我一定得去看看文昌位里的是谁!”
她心中急切,竟一把将孟秋辞挥退,大步往林中跑去,孟秋辞悔不当初,急忙追上,刚抓住梁南音胳膊,却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水声。
孟秋辞当即将梁南音护在身后抽出身上符纸,“何处宵小竟敢来此放肆!还不速速现身!”
她嗓音颇为洪亮,却听林中哭声隐隐,孟秋辞带着梁南音便钻进林中,却听林中传出老妪哭泣之声,似是听到孟秋辞二人进林脚步,当即大喊起来,“救命啊!快来人!救命啊!”
梁南音满脸干涸泪痕,当即一愣,“夫人?”
“里面的是李夫人?”孟秋辞惊愕。
“对!”梁南音清醒不少,“我听不错,就是李夫人的声音!”
孟秋辞当即带梁南音一道往林中湖畔而去,拂开林草葳蕤,果见一片银湖落满月光,两男子具是躺在湖边地上,李夫人正浑身湿透,抱着其中一同样满身水意的男子痛哭流涕。
“快!快救救我儿吧!!”
孟秋辞离近一看,惊愕之下,哑口无言。
地上躺着无人搭理的男子脖子里直直插进一根银簪,死不瞑目,是梁三爷梁末连。
而李夫人怀中抱着的,正是她那作恶多端的亲生子梁善仁。
花灼与许如意刚出怀光阁的大门,便撞见了梁善渊。
不可谓冤家路窄,方才梦境,花灼记忆犹新,站在许如意身后,看见她便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。
“善渊姑娘?”许如意没想半夜会遇见她,“你怎的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