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 ”花灼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,攥着手中同心铃朝门外大喊, “咱们抓错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许如意明显一愣,却不敢破阵, 花灼急的踏上鞋子便一把推开房门,对外头许如意道,“走,哥哥跟我走!咱们去关着梁孟氏的祠堂!”
许如意一听梁孟氏,明显越发不明所以,但见妹妹焦急,只问了句,“确定了?”
“确定!”
许如意一咬牙,虽想问什么,但知情况急切,还是选择相信妹妹,抽出自己缠着红绳的铜钱剑,一把劈断三根与孟秋辞缠了大半宿的阵法,朝花灼伸出手道,“速来哥哥这里!”
梁南音面上血色尽失。
“什么?”她睁大了一双眼,全身发颤几步到孟秋辞身侧,抓住了孟秋辞的胳膊,“什么意思?”
孟秋辞性温和老实,但此时,一张脸显出怒容来,竟是看见梁家人都控制不住情绪,一把拂袖,甩脱了梁南音的手,“那是梁府文昌位!”她咬了咬牙,见梁南音面上情绪确实不似作假,终是撇开了脸,“罢了,多余的我不与你说了——”
“别,别不说啊!”梁南音抓着她不放,“姐姐,求你与我说,都告诉告诉我,我想知道!”
孟秋辞哑了声,只拍了下她后背,“你先带我过去,我确认后方告知与你。”
梁南音挥退家丁,独与孟秋辞穿过一道月亮门,果见一颗歪脖子柳树生在院内,正对着一破败祠堂,满院显出荒凉萧瑟之感。
这会儿,柳树底下已经挖出个土坑来,周边土堆里几把锄头,孟秋辞拎过灯笼去看,土坑里一具枯尸,幼童尸骨,身子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坑洞里,脖子上确实挂着根绳子,下头垂一隐约可见的木哨子。
孟秋辞面沉如水,移开视线,朝向梁南音。
“我接下来说的话,望你别太难受,我因着常年同师父师兄一同走南闯北,知道的腌脏较比寻常百姓更多,自长安往偏南方穷苦一带,多是求子弃女,或生了女儿,便将女儿凌虐致死,埋进土堆里期盼女儿再不会投胎过来的说法。”
“你、你是说,静姐儿便是因此才被埋进这土坑当中的吗?”
孟秋辞一瞬犯难,继而才摇了摇头道,“这当中做的疯事说的疯话不少,其中有一传言,自不少商户家庭传出,因盼望家中男丁考取功名,一举翻身弃商户之名,望子成龙,不知谣言自何处先起,但我知道时,已有不少商户之家用了此法,还求我去为他家观看风水,”孟秋辞望着她,“此法,便是将家中头脑聪明的女儿分别埋进家中文昌文曲位,自他们所说,此荒唐之法名为‘还智慧’。”
梁南音面孔怔怔,好似凝固,继而一下子歪倒在地上,孟秋辞唤了声妹妹,忙扶她起身,刚将人扶起来,梁南音一声不吭,径直往后头去。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,我得去问个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