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善仁将杯中酒饮尽,又将杯口倒垂,只一滴清酒玉液滴落桌上,叔侄二人哈哈大笑,互相称赞表扬起来。
“三叔,往后侄儿可算是梁府的当家了,能走到如今,多亏了有三叔帮扶侄儿!”梁善仁一推酒杯,“喝!三叔!接着喝!侄儿敬你的!”
“不敢当,”梁末连几分醉意,“侄儿能走到如今,更多还是靠着你自己有勇有谋!”
“哪的话呢?”梁善仁哼笑,“喝!三叔,全是靠着咱们两个才走到如今的,可不是侄儿一个人的功劳,若就侄儿一个,便是翻出天去也走不到如今呐!往后三叔有好的,也一定得先记得侄儿啊,那猴脑三叔,懂侄儿意思吧?往后好处定少不了三叔的。”
“懂懂,能不懂吗?”梁末连笑出一口尖细的牙,眼底却没丝毫笑意。
他想下这贼船,抛清干系去,梁善仁都能死抓着他不放。
“侄儿啊。”
“嗯?你讲,三叔。”
梁善仁拎起酒杯,给梁末连倒了满杯酒,梁末连朝他笑了笑,“三叔我呢,还确实有件事儿想要侄儿帮衬。”
“哦?”梁善仁连连点头,“三叔你讲,尽管讲。”
满屋子脂粉味儿浓,梁末连深深吸了口气,流连在乐伶雪肤之上的眼神却移了开来。
“你那妹子,实在不错。”
一句话,几乎令梁善仁酒醒了七分。
“你说阿善?”
光是提起阿善二字,梁末连的眼神都有些微恍惚,“对。”
“怎么不错了?”男子之间,怎会不知其意?
梁善仁面色难看,“她跟当年的善渊生的几乎一模一样,不柔不媚,三叔不是一向不喜欢那样的?”
“阿善不一样,”梁末连冷不丁放大了些声音,吓了梁善仁一跳,只见梁末连颇有些激动,
“阿善与寻常女子不一样,你这一屋子的庸脂俗粉,比都比不了!她之前明明总来我医馆里坐堂,可最近不知怎么的,医馆也不去了,我也见不着她了,越发思的厉害!”
他话音些许急迫,眼神魔怔,梁善仁不舒服极了。
他看见那阿善,与那阿善说话,便觉得不舒服,可不知怎么的,府里不论男女都对阿善极为喜欢,就连母亲都
明明阿善早就到了成婚的岁数,可偏偏母亲就是要将阿善留下来,他偶尔问起,母亲便说,留一留,再留一留。
留家里头做什么?总要他很不舒服。
“三叔,不是侄儿不帮你,”梁善仁提起有关‘阿善’的事情,心里就起阴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