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一张精致又显骄纵孩子气的小脸皱起来,对着她做了个“呕”的表情,朝着她就走了过来。
“你真恶心,装模作样!”
梁善渊垂眼看着她,少见的沉默了。
花灼身上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,摆了个自己认为很霸道的姿势,叉腰站着,听脑海中传来+10的阴德,对梁善渊冷哼一声。
从谁身上失败!就要从谁身上爬起来!此鬼这么喜欢玩阴的,花灼虽聪明,心计却不佳,哪里是这女鬼对手?此时不骂,更待何时呢?
非得大骂特骂才行呢!
却见梁善渊一双漆黑瞳似笑非笑看着她,花灼咽了下口水,仰了下下巴看回去,“看看看!看什么看!区区庶——”
“花灼姑娘,”她声音不知怎么的,落到花灼耳中,总觉得阴冷冷的,“当真这么讨厌我啊。”
“对!就是讨厌!”她像只蓬松了毛的戴菊鸟。
梁善渊浅笑点头,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先要离去,花灼却亦步亦趋跟上她,还回头与孟秋辞,许如意二人打了声招呼,“哥哥!我要和她一块儿去!她太废物了!我得监督她!”
许如意在屋中听这话,差点没被一口水活活呛死,孟秋辞可不想这兄妹二人又开始争吵,忙道,“那花灼妹妹你快快回来呀!”
她说着话,下台阶,将自己身上的辟邪符给花灼,这是青庵观给弟子仅此一块的护命牌,“花灼妹妹,你拿好了,可快快回来,乖乖听话啊。”
花灼哪里会不认识这辟邪符,想起一路孟秋辞对自己的好,花灼本性便纯善,哪里可能会不喜欢她,这会儿心里都软的一塌糊涂,“哼,谁要听你的话?以为你自己是谁啊!”
她刚想将辟邪符拿过来,又挠了下脸,自己这一身臭味,她怕把孟秋辞的辟邪符给染臭了。
唉!算了!
花灼狠下心,不搭理孟秋辞,牵住梁善渊的衣角大步走了。
梁善渊眼光一探,微挑了下眉梢。
花灼比他矮小不少,这会儿梁府内华灯初上,白色灯笼摇摇晃晃,从他这方向,正巧将此女面上忧郁收入眼底。
忧郁?
他漆黑眼珠微转,唇角暗暗勾起,话音无声:怪哉。
“花灼姑娘怎么要跟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