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人血,而且是存放了许久的人血,还加了东西。”
许如意鼻尖凑近,面色已极为不好看,“恐怕有一些仙家的血,和尸油,此为密法,恐怕是一种锁定之术。”
“锁定之术?”花灼心慌。
“对,”许如意攥着这钱袋子,
“梁府怨鬼用此数将你锁定,灼儿,这钱袋子哥哥给你烧了,”
他拿起一张符纸,口中念念有词,火光登时自符纸燃起,烧着了福寿娃娃钱袋子,许如意忙坐下来,“拖不得了,快点将符画完。”
孟秋辞严肃点头,想起什么来,“五姑娘,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吗?”
“秋辞姑娘请讲。”
“我想拜托你去帮我们说一说,师兄布杀阵,需得用到那恶鬼生前常带着的物件,如此才好将恶鬼魂魄招来,不知能否拜托你去借一下?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梁善渊点头要离去,孟秋辞却又喊住她。
“对了,今日梁府出了些事情,是你们白日里才带来的那个翠柔”
孟秋辞也不知该如何说,“出了些事,还望五姑娘比寻常时候要更小心周全些。”
屋外,花灼却耳根子先竖了起来。
“翠柔出事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她心中惴惴不安,只记得那残缺不全的原著中写到过,有位姨娘在梁府灭门之前悬梁自尽。
孟秋辞当她是八卦,给她二人将今日事情细细讲清,梁善渊平淡听完,左耳进,右耳出,指尖微快抚弄几下腕间白玉镯,这么会儿功夫,将那小道士画的符全都记了下来。
他生平最厌僧人,其次便是道士。
若来的是个花拳绣腿便罢,偏偏却有几分真功夫。
梁善渊一张观音面暗含担忧,“原是如此,真要我担心,府上如今动荡不安,幸好有两位道长坐镇,只盼此间事了,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。”
平平安安。
八姑娘最常说这话,他跟着背的最熟,每当他如此说,众人皆是——
孟秋辞颇有些怜悯又同感的望着她,“是了,平平安安才最好。”
梁善渊浅笑,行一礼要先走,却见院中,个子娇小的少女坐在凳子上,见她下台阶,杏眼直直瞪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