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骗人,我哥哥怎么会把同心铃给你!定是你这妖异偷来的!”
花灼大怒,怒极气极,已满脸是泪,根本无法相信。
“这是我的贴身之物!是伴我从小到大的物件!我给之前告诉过哥哥的!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!是我的命物!他怎么可能会给你!?是你偷的!你偷走的!”
“嗯,我知道这东西对你而言很重要,”梁善渊浅笑,手不停地轻轻摇晃着同心铃,
“所以讨来其实废了点功夫呢,我说这东西真漂亮,很想要,许公子虽纠结,但我索要几次还是给了我,听闻此物还是你特意在你阿兄过生当夜送给他的,花灼妹妹,当真可怜可爱呀。”
“才不可能呢”
花灼轻轻摇着头,满脸是泪,听着手中同心铃轻响,几乎泪如雨下,曾经的尖牙利齿,几乎全部遗忘,只会重复一句,“才不可能呢”
“我哥哥才不可能将我最重要的东西”花灼呜呜哭起来,她墨发尽散,身上金丝缕衣早沾满泥土,“给了你呢!才不可能呢!”
却听同心铃一声响过一声,她怔怔回神时,梁善渊已经站到她面前,捋着身上素衣蹲了下来。
那双鬼气森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花灼愣愣,总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。
“花灼姑娘,你其实是皇室之子吧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是皇室之子吧?”
花灼还想说话。
可她张开嘴,只吃到嘴里满口的腥甜。
低头,那只苍白的手不知为何如此有力,竟挖透了她的胸膛,晕染出一大片猩红的血。
花灼流着满脸干涸的泪,随她手抽离,再没了支撑,直接摔倒了地上。
“为什么?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花灼费力,早已头昏脑涨,一字一顿道,“我父皇母后不会放过你的”
“我哥哥哥哥也”
她眼前被泪意模糊,同心铃察觉出命主魂不附体,滚落泥泞,到花灼眼前,花灼兜在眼眶里的泪才落下来。
“哥哥哥哥哥哥!”
“灼儿好疼啊哥哥”
“很疼吗?”
火海之外,她一直在找寻,许如意的声音。
可她听到了听澜的声音,也没有听到许如意的。
她后悔,从没有一刻如此后悔过。
她不该和眼前这女人争的。
因为她有心,而眼前这女人,是无心的妖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