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不!”唾沫星子飞到了刀刃上。
“五,四,三”
“不要动我的老婆孩子!求求你!”他用尽全力吼出这一句。
沙星末嗤笑一声,刀往上挪了挪。
“你在说些什么?你根本没有老婆孩子啊。”
沈总督大睁着眼,脑中闪过了走马灯。
他抛弃了前妻。她带着女儿,已经在下街区苟活了十年。如今物是人非,还有人记得他吗?
“二,一。”沙星末计完数,手起刀落。
门外的小花园里,白澄一正抱着双肩包坐在行李箱上,教徒们安静地围绕左右。
他用目光丈量花园中心的空地,那里有块小草坪,很适合挖洞,若是从这里出去,应该可以到宝贝说的地方。
他又翻开手里的地图册,仔细研究。小肉丁在他身旁凑过头来。
“先生,生化所应该是在北面。”封全全指着那一页,“您是看的东面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”白澄一不悦地皱起眉,“不用你说。”
封全全往后站了站:“抱歉,是我多嘴了。”
“我只是想提高效率,”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要不然等沙先生来了再找吧。”
白澄一捏紧地图册的一角,怒火蹭蹭上冒。
太烦人了,这个小肉丁,好想把他撕碎。
但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,宝贝会怪他的吧?
白澄一又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情绪中。他胡乱翻找着,地图册弄得哗哗直响。
身后传来动静,沙星末从屋里走出,手里提着一双染血的黑手套。他用手套在刀刃上擦了擦,匕首收进腰间。
“怎么样,”他把手套随手递给旁边的信使,“还没有开始吗?”
“我找不到了,”白澄一指尖扣着册子的一角,“我明明去过,但是就是记不得”
“没关系,”沙星末摸摸他的头,“不用硬想,我给你画。”
白澄一在生化实验室的经历并不美好。有的人会牢记痛苦,有的人却会选择遗忘。沙星末想,白澄一应该是后者。
“曲陆,给我支笔。”
他接过笔,翻到地图册的最后一页,在空白处画出一个大致的方向,还标上了距离。
“按照这样的形状去挖,往北面,”沙星末把地图册递回去,又指了指某个方向,“大概就这么远,出去应该在生化所的主楼后厅。”
那里一般没什么人把手,沙星末决定直接从内部攻入。
“能看明白吗”
“能,”白澄一点头,“宝贝画得,很清楚。”
他又瞥了一眼那小肉丁,后者避开他的视线,躲到一个黑袍子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