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在哪里?”
“就是”沙星末“啧”了一声,“现在能别讨论这个话题吗?我们在做正事儿。”
他瞟了荒芜的街道。真没想到,他竟在这里和一个耍赖鬼讨论这些。
“差在哪里?”白澄一丢下手里的拉杆,不依不饶地扑到他身上,“明明,没有区别!我又不是,真的不懂。”
“你为什么,不愿意叫我,”他环住沙星末的脖子质问,“ 你是不是,心里还有别人!”
“你小心点,”沙星末屈膝放下手提箱,“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是又做了什么梦吗?”
为什么非要急着在路上跟他纠缠?
“不是”白澄一垂下眸,“那你,告诉我,那些床上的毛毛狗,是谁送的?”
“毛毛狗?”
“就是,那些小狗。上面,有你的味道。”
“那是我的东西!”沙星末低声喊道,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,我床上的东西当然有我的味道!”
“不一样,那个味道不一样,”白澄一摇晃着脑袋,“你经常,抱着毛毛狗睡觉,是不是?”
“这味道还有不一样的吗?”
“不一样,毛毛狗,有你睡着时候的味道,”他把凑到沙星末的耳尖处,使劲吸了吸鼻子。
“我不许你的味道,染在其它人送的东西上。”
“你”
“你还,没回答我的话,”白澄一掰过他的脸,“是谁,送你毛毛狗?”
“好吧,告诉你,”沙星末把他的手扯开,“是我养父送的,他已经死了。”
白澄一总算安静下来。他眼里闪过一抹愧色,两手乖乖地背到了身后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没什么好抱歉的,”沙星末无谓道,“我没跟你讲过。”
“但是,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吃玩具的醋了?”他捏捏白澄一的鼻子,“我整天都被你赖着,心里还能装得下什么?”
白澄一抿着小嘴,腼腆道:“那就是,心里只有我。”
“嗯”沙星末模糊地应了一声,“行了,以后这种问题,挑时间问,不要耽搁事情。”
“好。”白澄一又恢复了听话的模样。
沙星末这才推开那扇玻璃门,棚子里有几个大豁口,冬日的冷风随车开门的一瞬间穿堂而过,吹起地上的几片塑料薄膜。
他这才得以看清那个黑色的架子,是一个大金属笼,不过栏杆大部分都腐蚀了,只剩几根框架支撑,也没有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