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方便管理,”沙星末又指着那个玻璃棚子,“那个地方,原本是个生化所,研究药物的。我后来就住那里。”
“在里面工作吗?”
“不,在里面做实验体,我的体质比较特殊,他们拿我做药剂实验。”
白澄一皱起眉:“拿你,做实验?”
“嗯,这样我就能得到些钱,吃点好的,买点书看,”他轻描淡写,“那时想的是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后来,我被养父收走,这个厂子一个月后就爆炸了。我躲过一劫。”
“他们,怎么敢,”白澄一握起拳头,“那些拿你做实验的,死了吗?”
“都死了。有的死在爆炸中,其他的么,”沙星末嘴角微扬,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,“死在一粒豆子大的细菌弹上。”
那可是他亲自喂下去的。
“那就好,”白澄一把他抱入怀里,“以后,我不准任何人欺负你。”
“是,当然,”沙星末指尖弹了弹他紧锁的眉心,“我有尊敬的安托斯庇护。”
白澄一难为情地揉着被弹的脑门:“你不要,这样喊我。那是他们说的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沙星末逗他,“还是伟大的安托斯。”
“没,没有,”他涨红了脸,“你不要这样说我,好羞。”
“羞?你原来知道这个字,”沙星末揪住他的腮帮子,“我还真没发现。”
白澄一双手捂脸,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粉色:“我是说真的,你不许这么称呼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沙星末摇头。这至于这么羞吗?
“下去看看,把东西拿上。”
两个箱子,一人提着,一人拉着。沙星末手里摸着枪,警惕地环顾四周,白澄一在他耳边小声念叨。
“宝贝,你怎么,还是不叫我宝贝,”他又开始纠结称呼的问题了,“你也一次都没有,叫我澄一。”
他嘟囔着抱怨:“我不要听你直呼其名。”
“你还在想这个?”沙星末无奈道,“好吧,那我叫你澄一。”
两人走到玻璃棚门前,沙星末透过斑驳的玻璃大门瞧进去,里面空旷一片,角落处有个黑色框架。
“我在想,你可以叫我,那个,”白澄一在他的背后嘀咕,“你可以叫我,人类配偶的称呼。”
沙星末推门的手僵在门框上。
白澄一单手搂住他:“你可以叫我,老公。”
“不,不行!你从哪里学来的词!”沙星末往旁边一蹿,“而且我们也不是”
他轻咳一声,又扭开头:“我们现在,只能算情侣,不能那么叫。”
白澄一扯着自己的发尖,不满道:“情侣和配偶,有什么区别?明明就,差不多。”
“差很远,”沙星末严肃道,“差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