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信寻着话和他说:“和船家说定了么?”
“说定了, 一会咱们赶到码头就开船。”
说话间走到间栈房前,花信推开门让他进去,“姑娘在里头。”
良恭忙跨门进去,急着见妙真,没大留意花信在外头悄声带上了房门。
这间屋子极大, 是间上房, 家具齐全, 屏门重掩。他喊着妙真绕进屏门内,不见人影, 只见一张架子床放着帐子,被子铺着,里头微微拱起来,像是睡着个人。
这时候谁有功夫睡觉?他原就抱着疑心,一看这情形,心道不好,马上跑出屏门。听见外头楼槛“咚咚咚”地想起一片混乱的脚步声,不敢再走门,转头拉开窗户要跳下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门倏地由外头撞开,眨眼间便冲进来几个人,四手八脚将良恭从窗户上拉了下来,揿在地上,“想跑?!看你往哪里跑!”
良恭抬头一看,眼前挤进来好几个差役,立在前头那个人格外眼熟,他猛地想起来,可不是寇渊!
寇渊不大在意他,只垂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便又领着两个人气势汹汹踅进屏门内。恰逢此刻杜鹃被这乱哄哄的动静吵醒,摸着恼仁刚坐起身,帐子就被人一把撩开。一看是寇渊板着死气沉沉的面孔立到床前来。
杜鹃还不知是为何事,待要发问,不想先迎面挨了寇渊一记耳光。打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,还未回神,寇渊又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拽到地上,“淫妇,你做的好事!”
杜鹃慌乱间朝身上看一眼,却是浑身赤裸,她忙从床上拽了被子掩在身前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还有脸问?!”
寇渊一脚踢在她肚皮上,杜鹃吃痛,抱着肚子弯下腰去,他又趁势在她背上连踏了数脚,使劲了全力,要将她就地踩死似的,“淫妇!我寇家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?自你进门,好吃好喝地待了你这么些年,你一应穿戴之物,比谁家的妇人差?你竟背着我做出如此没廉耻的事,还来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