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冲他翻了个白眼:“你有什么数?哪有皇帝像你这样让太后操心的?”
“听说应陵近日又被一位贵女退亲了。”
忍受不了太后的训斥,应轩索性把侄子搬出来做挡箭牌。
提起应陵,太后眉头一蹙,真伤心了,“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?一个两个都这样……”
安云初没想到应轩也有这么滑头的时候,低着头抿着唇,压着止不住扬起的唇角。
她是压着嘴角,可她忘了弯弯的眉眼,像是羞涩的月亮。
这一恰好落在了应轩的眼中,他任由老太太说道,一时间忘了还嘴。
太后碎碎念着又从应陵念到了应轩,最后又念到了故去的周皇后。
安云初见皇帝一直不还嘴,以为他也挡不住老母亲的攻势,想起现代的催婚,不由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,于是轻声出言安慰道:“太后,您别太伤心了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:“不管怎么样,你们也该同房了。”
说完,不等他们说话就道:“你们先退下吧,不同房别来请安了。”
安云初:“……”
离开的时候,安云初忍不住问应轩:“皇上,明日就是十五了,你……”
太后生气了,这事不太好办,主要以前收了太后那么多东西,总感觉欠了她。
皇帝似乎并没有太担心这件事情,笑着随口道:“皇后想要如何?”
她能想要如何。
安云初顿了一会儿,才道:“为了让太后放心,为了稳定前朝,是要做些什么。”
应轩盯着她,也不说话。
啧,这种羞耻的事情要怎么说呢?
做了一下心理建设,安云初道:“皇上日理万机,理应需要有自己的空间,但是既然太后都提出来了,臣妾以为,至少得做做样子。”
天子眉头轻扬,还是不说话。
安云初道:“就如上次在行宫那样,用屏风隔开如何?”
每次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,太后也会说类似,未免太后再出什么招,她这一次就从了吧。
合着也只是同一间房,皇帝又跟和尚似的,能干啥?
皇帝淡淡道:“皇后真心想要如此?还是形势所迫?”
安云初脱口就道:“自然是形势所迫,”
应轩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,说道:“就依皇后吧。”
翌日晚上,皇帝头一回去了坤宁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