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云初呵呵笑了两声:“你太高看我了,我不懂。”
周诗茵:“嗯?”
安云初又问道:“安乐侯不让你做?”
周诗茵不说话。
安云初:“你不能两手抓吗?”
周诗茵不解地看着她:“对女子来说,画画得好,没有任何用处,而以夫为纲,相夫教子,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。”
安云初:“你不能只是安乐侯夫人,你也得是你自己啊,你这么聪明,何妨更聪明一些呢?”
周诗茵满脸疑惑:“皇后娘娘,您是吃醉了酒吗?”
“可能吧。”安云初叹了口气,“但本宫还是很喜欢你画的画,本宫会一直等着你画的竹子。”
周诗茵一阵鼻酸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感动的情绪,谢过皇后,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。
这次去养心殿的时候,安云初一直在想着这事,回想着周诗茵那句“同为人妇”,练字的时候少有的心不在焉。
正在看奏折的皇帝看出了她的心思,随口问道:“皇后在想什么?”
安云初下意识抬起眼眸看向应轩:“臣妾在想安乐侯夫人的事,在想安乐侯喜欢安乐侯夫人吗?”
说完她就后悔了,哪个男的会喜欢听八卦?更别说日理万机的皇帝了。
但应轩并没有将这个话题揭过,而是问道:“皇后认为呢?”
安云初认真道:“臣妾以为应该是不喜欢的。”
“即明白,皇后又为何思考这件事呢?”说话间,皇帝已打开了另一个奏折。
他的语气平淡如往常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安云初也放下了手中的笔,语气中有些愠怒:“臣妾只是觉得,这个时代女子嫁了人便没有了退路,嫁得人家好也就罢了,若是嫁得不好,被丈夫逼着做这做那,便是比守活寡还痛苦。”
说完,安云初拿起笔恨恨地在纸上写了一个“给爷爬”。
愤怒间,她没有看到应轩批阅奏折的手,随着自己的话顿了一瞬。
这一下午,安云初笔走龙蛇,挥毫泼墨,写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字。
翌日,安云初给太后请安的时候,刚好皇帝也在。
太后看了看他俩:“哀家瞧着你们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。”
安云初礼貌微笑。
作为每天只工作一个时辰的员工,安云初觉得自己的这个情绪价值是要给到的。
太后又看向面淡如水的应轩,蹙眉道:“皇帝,不是哀家说你,每月初一十五皇后伴寝的旧礼该恢复了。”
安云初:“嗯?”
应轩经常被老太太这么训,似乎已经习惯了,脸色都没改一下:“此事儿臣心中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