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杏:“……”
安云初整理着自己的头发:“不要出声, 我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,回去就可以了!”
刚转过头就看到有个高大的身影, 站在不远处。
安云初:“……我瞧着怎么那么像皇上?”
银杏艰难道:“奴婢瞧着好像就是皇上……”
安云初懵了一会儿,下意识屏住呼吸,慢慢朝那边走,待到看到那抹明黄色,睁大眼睛台盟看向他的脸。
真是皇帝!
天子移开视线,避开了那双因为醉酒过分灵动与娇媚的桃花眼。
他并未说话,而是将一方丝帕放在了安云初手中。
今天没戴手套,刚才又摔倒了,现在手上都是湿的。
三两下马马虎虎擦了手,安云初敷衍地行了个礼,就匆匆忙忙要离开,走了两步又退回来,抬起眼,头一次露出心虚的表情:“皇上,刚才的事,烦请不要说出去。”
堂堂皇后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也太掉份了。
皇帝好一会儿没有说话,末了终于旋了一下手中的翡翠指环:“好。”
他的语调微微上扬,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表情,但是安云初余光见他唇边多了几分笑意。
“……多谢皇上。”
不想停留太久,安云初又行了一个礼,带着银杏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。
……
除夕过后不久,安云初宣周诗茵进了皇宫。
周诗茵人看着比庆生宴时精神了少许,但眼中依然有化不开的疲惫。
皇后的宠爱给她带来了荣耀,但也带来了压力,这股压力是来自周围人和周围环境的。
这也是安云初宣她进宫的原因。
“上次的梅花,本宫很满意,”安云初笑道,“本宫听说你竹子画得也不错,可否再给本宫做件衣服?”
周诗茵面露难色:“可以倒是可以,只是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安云初问她。
周诗茵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:“妾身感谢皇后抬爱,只是妾身已为人妇,相夫教子才是妾身的本份,妾身应该腾出时间,给侯爷和孩儿们做衣服了。”
古代以夫为纲,女子们人生最重要的,是她的丈夫。
安云初愣了一下:“倒是本宫唐突了。”
她顿了顿,不甘心地又道:“本宫就直说了,本功最喜欢的不是你做的衣服,而是你画的画……你难得有如此才华,本宫不想看你荒废。”
周诗茵呆呆地看了安云初好一会儿,才不自然地笑道:“皇后也嫁了人,必会懂得妾身的难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