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珠哽咽着,小声地回答道:“是,少爷。”
贡嘎甲央把丹珠抱上了床,这一夜,他变得那样粗鲁又暴戾,他亲吻他唇上的伤口,对他做了一些畜生不如的事;丹珠挨了两次耳光,鲜红的血痕流出了他的嘴角,可到后来,他还是抱住了男人的脖子,吻在他的唇上,说:“我爱少爷,不会记恨少爷的。”
天一亮,贡布就带着卫兵来了,贡嘎甲央拿着千里镜站在窗边,望向原野上通透明净的深春的晨光,他不再看丹珠一眼,这时候,白玛端着盘子来送早茶,她见到了押送着丹珠的贡布,也见到了被押送的丹珠。
丹珠不留下一个眼神,他的肩膀擦过白玛,走向了远处,白玛看向贡布的眼睛,他们皆对丹珠充满了同情和惋惜,可事情到了这种境况,也不再有敢替丹珠求一句情的人了。
早茶不曾用过,贡嘎甲央就在卧室里脱掉了白玛的衣服,可是后来,什么也没发生,姑娘抱着衣服瑟缩在角落里,贡嘎甲央将桌子上的托盘和茶杯弄得满地都是,他咬着牙,命令道:“白玛,穿好衣服下去吧。”
“少爷,您不想要了吗?”
“我让你下去,”贡嘎甲央转过头来,凌厉冰冷的目光令白玛颤抖,白玛紧张地穿着小衣,贡嘎甲央说,“你不要心疼他,这是他应得的。”
“是,少爷,白玛不会心疼。”
“你不准去地牢里看他。”
“是,少爷,不会去看的。”
“白玛,倘若他日行刑,你不许为丹珠哭泣,不许求情,不许大吵大闹。”
“是,少爷,”白玛跪下去了,她系着扣子,说,“不会有那样的事发生的,少爷严明公正,丹珠犯了错,自然要受罚,白玛是少爷的侍女,一切都听少爷的。”
白玛的眼泪珠,掉在了地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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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 败露-03
地牢才是整个官寨的根基,这里关着曾经有地位的贵族叛徒,也关着说了错话的婢女、做了错事的奴仆,阳光从狭小的窗向内生长,丹珠睁开了眼睛,他知道,天又亮了。
丹珠坐在墙角的青稞杆上,他等不来洁净的饮水,也等不来温热的饭食,每天依靠干涩到难以下咽的糠饼冲击,喝盛在旧木桶里的泥水,他躲不开昼伏夜出的那几只属于地牢的老鼠,它们精瘦而生猛,总是在饿着肚子的时候前来,用牙齿撕扯丹珠破烂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