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年身上穿着衬衫马甲,灰色衬衫袖口被挽了起来,胸前是深灰色领带,一丝不苟。
只不过在衬衫底下,肩膀上的咬痕隐隐作痛。
随着走动,衬衫和皮肤轻轻磨蹭,咬痕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。
每一次衣物磨蹭时带来的轻微不适感,都在提醒他昨晚的事情。
机场人来人往,温书年停在一家便利店前,进去买了一瓶饮料。
在结账时,温书年突然注意到收银台后面的一个小机器,出声询问:“可以借一下碎纸机吗?我扔一张照片。”
店员应下,将碎纸机往外面挪了一点。
温书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拍立得照片,看着照片上亲吻的两个人。
然后,将照片放进碎纸机里,按下启动键。
碎纸机运转起来,温书年看着那张合照被卷入机器中,然后变成细小的碎片。
照片很小一张,很快就处理完。
店员在旁边看着,小声问了句:“分手了吗?”
“嗯。”温书年大方承认,拿起刚买的饮料,转身离开。
那张合照永远的留在了碎纸机里,照片定格在十年前——
十八岁的池念,和二十岁的黎越。
那些回忆永远是最美好的存在,到了最后,就只剩下互相折磨。
温书年提着行李箱,对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没有任何留恋。
无家可归,又无处可去。
就像一阵风,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