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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恬闷着头:“我应该多体谅他的,后来我才知道,他家里不仅破产了,沈叔叔也去世了,还死在了阿黎面前……”

他肩膀微微颤抖:“我、我当时,就不知道……我还骂他为什么不振作起来,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。”

“这他妈要怎么振作,我爸要死我跟前,我撞死算了,活都没法活了……他心里得多苦啊……我他妈,真是个傻逼。”

周进伸长手,隔着桌子拍了拍他的肩:“我了解他,他不会怪你的。”

邹恬沉默片刻,搓了把脸:“嗐,不说这个了。”

周进想起什么:“你想让我帮你的忙是什么。”

邹恬闷了口酒:“没别的,你找个机会,让我俩见一面,就算是骗,你也把他给我骗过来。”

周进:“好。”

正合他意。

邹恬笑起来:“这么爽快?你不怕他怨我,最后生你的气?”

周进垂下眼,神情很温柔:“不会。他爱我。”

所以不管他做什么,沈书黎一定都会包容他。

邹恬怔了下,莫名心里软了一块,一股难以描述的欢喜,让他眼睛酸酸胀胀。

一个人只有在被坚定地爱着时,才能这么肯定地,在最了解他爱人的人面前,说出这种话。

一个人,也只有坚定地爱着对方,才会在说出‘他爱我’时,露出那样柔和、幸福的表情。

沈书黎终于找到了值得相守的人。

他替他高兴。

邹恬佯装很烦,笑着说:“啧,别秀恩爱。妈的来,干了这杯!”

周进在离开前,给了邹恬一个请帖。

那是他和沈书黎婚礼的请帖,还让邹恬保密。

很快新年过去了,快到婚礼的日子了。

这段时间周进一直在忙这件事。

在婚礼的前一天,周进去裁缝店里,取订做的中式喜服。

老裁缝拿出东西跟他说:“按照你挑的款式,衣服上缺点珍珠,还有金饰,我这边有塑料做的,你看看要哪些。”

周进想了想,既然要给沈书黎最好的,珍珠和金饰还是用真的比较好,塑料是假的,寓意就不好,不吉利。

于是他抬脚出了裁缝店,转身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奢侈品店铺。

整个镇上,就只有这一家卖金饰。

最近沈书黎的项目开始赚钱了,给他打了好大一笔的零花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