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书黎无奈,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:“别拿结婚的事开玩笑。我只是在想,现在我出一个应对方案,还来不来得及。”
周进察觉到了他的焦虑,柔声安抚:“没事,你尽管放手做,我来实施。”
沈书黎心头微动,看了他一眼。
莫名踏实了些。
他掏出手机,飞快地敲字,写了份简单的文档,然后截图发给周进:“按这上面说的去做。”
周进一看,就有些被惊艳了,不愧是沈书黎,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想出这么有条理的解决办法。
周进笑:“好。我们分工吧,我在马路边接待人,负责把他们带到果园,你跟郑叔负责称秤收钱。”
沈书黎点头。
两人心里都有了干劲儿,分头行动起来。
差不多中午时,那些城里人陆陆续续都到了。
周进接待客人,路过果园入口,看到沈书黎站在太阳底下,火辣辣的阳光,晒得他白皙的皮肤发红,那张俊气的脸上,细细密密都是汗。
长时间的站立,让那只瘸腿看起来摇摇欲坠的。
也不知道拿个凳子。
周进闷头回了农场,兑了白糖水拿来,还搬来一个凳子,一个遮阳伞。
沈书黎说不用了,太麻烦了。
周进这回学聪明了,也不搭话,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只默不作声地把一切都安排好。
沈书黎看着遮阳伞下,铺了一层软垫的小凳子,以及简易桌上的白糖水,说不动容是假的。
他最终还是坐下了。
周进就在不远处偷偷瞄他,看着那双白皙的手,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水,青年清冷冷的孤傲外表,也显得有些乖,他心里莫名有一股说不清的欢喜。
这就对了。
受过伤的小动物不会轻易相信别人,疏离感很强,所以不要试探,不要问它需不需要,直接对它好就完了,慢慢给予它安全感。
这一天忙完,等客人都走了后,天已经黢黑。
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,体验感很好,虽然累,但心情都还不错。
周进琢磨,晚上他骑个破三轮出去,路面不平坦,万一栽沟里多危险啊。
这个点儿打车,又不容易。
索性就跟沈书黎说:“今晚住下来吧。明天说不定也忙,省得你来回跑,折腾。”
沈书黎确实也累了,现在连眼皮都跟挂了铅球似的,困到不行,就答应了。
周进给他收拾出来一间房,还讲究地铺上了新的毯子,换了新的被罩。
房间里点了熏香,沈书黎简单冲了个澡,脏衣服穿着睡觉不舒服,就用毛毯裹着身子回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