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做到这个地步,她们也算是管到头了,大家无亲无故,只是在街上撞见了而已,对方的家务事,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。
虽然心里这么想,但秦玉珠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。
过了两天,秦玉珠就带了燕子还有两个国公府的护卫,又去了一趟。
“千山说的就是这里。”燕子说道:“我先去帮二娘子探探路?”
“不用。我自己去。”
秦玉珠都准备亲自去敲门了,结果看到这家的院门是敞开的,院子里,一位阿婆在浆洗衣服,那对兄妹鼻青脸肿的,正在帮忙晾衣服。
知道这家人的情况,秦玉珠没敢送钱给那位阿婆,只偷偷的把那俩小孩招了出来,一人塞了一点,让他们救急用。
燕子有些不解:“二娘子既然不放心,怎么不把他们买了,不在国公府里伺候,送去白糖作坊里干活也是好的,总比现在的日子好过。”
“现在的日子过得再差,那也是自由民。”
“都快活不下去了,谁还管这个。”燕子小声嘟囔着,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远处的酒馆门口坐着个眼熟的人。
“二娘子,坐那边喝酒的,不是那两小孩的大伯吗?不去想办法筹钱,还搁这儿喝酒。小娘子,咱们今天带了护卫,要不……”
秦玉珠挑了挑眉,也有偷偷揍人的想法,带着护卫悄悄向那个酒馆靠近。
她还没坐下呢,就听到那群酒鬼在议论萧守义,议论萧守义的父亲。
“我也是倒霉,遇上仗势欺人的纨绔,无缘无故的,被一个小屁孩当街打脸……偏偏人家的父亲是宰相,我能怎么办,只能吃了这个闷亏……”
“萧家的小郎君居然这么张狂?去衙门告他去。”
酒鬼闷了一大口酒,把酒杯摔在地上,气愤的说道:“告什么告,坊正和巡查队的人一听人家的身份,立马就点头哈腰,我这打啊,白挨了。”
其他酒友也跟着骂人:“那群纨绔子弟,真不是个东西。”
秦玉珠今天穿的胡服,做的男子打扮,那酒鬼根本就没注意到她,大肆的说着萧守义的坏话。
“二娘子?”燕子眼冒寒光,期待着秦玉珠的命令。
她真的很想把这酒鬼骗到巷里揍一顿。
秦玉珠脸色发黑,但却没有乱来,反倒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