纷纷的夸赞让人并不自在,只是礼貌地道了声“你好”。
随着许教授进屋,佣人看到他惊讶道:“初越,你这是等到太阳都落山了呀,也不敲门让我迎你。”
许教授调侃:“这小子执拗。”
佣人摇头:“我给你倒杯水。”
许教授让他坐,他却依然站着,身姿笔挺,双手握着他的白手套,垂眸道:“许教授,我今日来,是想请你帮我太太写一封推荐信。”
许教授花白的眉头愣然一抬。
张初越说:“她想申请国外的名校,我想如果有您的推荐信,会更有机会。”
老人家盯着他的脸看:“你不是入职了么?她……”
高大的男人微敛眼睑,黄昏的光笼在他高大的躯壳上:“我们办了离婚手续。”
佣人端水杯的手一僵,也都愕然地看向他。
许教授一叹:“初越,倒也没必要如此。”
张初越扯了下唇:“确实,我也没必要入职,只是她为我图谋这么多,我若是不接住,恐怕她一气之下,不与我复婚。”
长辈看着他的脸,愕然又怜惜。
车子启动后,缓慢的震频在他神经上跳跃。
他倒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,给她打电话。
“在哪。”
温霁嗓子在跳:“学校呢。”
“把你申请的资料发我一份。”
温霁轻“啊”了声,然后也不问为什么,就“哦”。
电流声在寂静中连接着两端,张初越说:“没事先挂了。”
“等等!”
温霁忽然喊住他:“那个……雅思的成绩要吗?我还没考下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那、那签证呢?我还没签下来。”
他喉结滚了滚:“不用。”
“那是我有什么都给你吗?”
她这句话在他心头荡了又荡,逼到他嗓子眼,他“嗯”了声:“你有什么,都给我。”
温霁说:“我怎么给你呀,现在打印店都关了,明天才能复印出来,或者明天晚上去你家……”
“你发到一个邮箱,纸质版寄到我们学校教务处。”
电话那头没吭声。